两人激动的心情在老娘走后很久才平复下来。
什么暗杀、暗卫、眼线、生意、内阁、亲军,一概抛到脑后。
只想守着这个工艺品似的宝贝。
“相公,有宝宝了叫什么名字好?”
“秀娟,土一点,朗朗上口。”
“这不是女孩子名字吗?”
“对呀,就是女孩子!”
“为什么?我觉得是男孩,我要生男孩。”
“男孩啊,那得叫两个字,秀家一个字的名字,都太傻了,我得好好想想。”
“娘亲要是说对了,我恐怕不能跟你去保定了,本来还想看看侄儿侄女的。”
“一定说对了,这都多久了,我有信心。”
“明天我们回侯府,我要告诉爹爹,让二哥不用等我们了,也早点走吧。”
“好!”
两人说话到后半夜丑时末才睡着,不出意外,第一天点卯就迟到了。
秀二干脆不去了,反正该安排的安排了。
老子也享受一下皇亲溜号摸鱼的自由。
辰时过后,李净坐着轿子,他跟在后面向侯府走去。
没有皇帝特许,三品以下,是不能随便坐轿的,京师内城骑马更不可能。
大明朝,想勤于事,还是得有两条好腿。
秀二之所以让李文贵等等自己,是保定有一个生意。
一个只有自己能做,任何人都做不了的生意。
李净去不了,自己还是得去,而且最近就得去,这是昨晚为了孩子,想出的一个狠招。
找茬游戏继续,得立威了。
……
李文贵的正妻去世了,李明诚的妻子又是晚辈。
李净一回家,就是最尊贵的女人。
两人地告诉李伟这个好消息,老头开怀大笑。
“好,好,老夫就是对净儿牵挂啊,现在成家,马上有宝宝了,老夫算真的没什么遗憾了。有一天见到你们那苦命的娘亲,也有个交代。”
“爹,您说什么呢~”
二哥海王顶着两个乌黑眼眶,“妹夫,那保定不去了吧?小妹还要养身子,别瞎跑,以后吧。”
“不,不,娘子养着,我还是得去,京师周边的地形我得看看。”
秀二边说,边背对妻子向两人撇了撇嘴。正好此时李净打了个哈欠。
老头‘领悟’的很快,“哎呀,怀孕就是这样,容易瞌睡,净儿去正房休息休息,午饭再叫你起来。”
李净红脸点点头,愉快的走了。
三人换到了东面的书房,没想到海王也对老头的银物件很感兴趣。
父子二人笑眯眯的邀请秀二‘堆积木’,这情形实在违和。
“秀远啊,老夫看你眉头郁结,怀孕这么大的喜事都无法冲淡。老夫得劝劝你,皇命做不了,在别人家会要命,咱家却没什么大碍。一万两赚一百万两。陛下给你五十万两,可不是让你非赚五千万两不可。”
哈,老成精的李伟,郁结都能看到。
“岳父大人,没那么严重,二哥,我是听说保定徐水有矾土,百姓叫红泥、黄泥、干泽泥,还是什么,那东西可以炼比银子还值钱的东西。”
李伟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件,凑到秀二跟前,“比银子还值钱?金矿?”
秀二躲避他这热情,只好主动走到大桌前一起摆弄,“不是,是另一种金属,与银子差不多,但比银子软,塑性很好,可以做各种精巧物件。小买卖不想做,只好走捷径了。”
李文贵歪头想了想,“是有不少,两个山都是,褐色的吧,也不能种庄稼。”
“对对对,就是那个东西,三天后,我们出发,我带工匠去看看,若能炼出来,河南山西更多,那就发了。”
李文贵很高兴,这是妹夫又给自己一个发财的机会,约定初五出发。
到中午李净也没醒,秀二与父子俩人草草吃了一口,溜达回了南镇抚司。
刚上任,溜号半天可以,溜号一天不好看。
在明哲钲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秀二从两个袖口、怀里、靴子里,掏出一堆银光闪闪的小巧物件,一会儿工夫,就摆弄了一个双层的小银塔。
瞬间成了值房内最耀眼的装饰,比大印还吸睛。
推到左上角,当个手办。
转身到公桌前欣赏了一会。
嗯,不错,合适,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其他人都在外面调集人手,只有明哲钲不用,秀二把之前招的人全扔到了他手里,刚好百人,算是直属护卫。
“大…大人,这合适吗?”
“合适,正好试试某些人的定力,老子不怕别人嚷嚷。”
椅子足够宽大,秀二把双脚一抬,眯会眼。
……
“大人!”
“大人!!”
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明哲钲正趴在桌前,“嗯,怎么了?”
“宫里来了个小内侍,说是什么孙公公请您晚上一聚。”
秀二收回腿,想了想,不记得认识那个孙公公,“让他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内侍低头进来,身穿灰衣,一看就是火者之类的杂工,大太监不会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