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户豪商,家主早逝,留下幼子弱母。大总管和内院主事完全掌握府内经营大权,作为年幼的嫡子,他该怎么办?”
“二哥,安心长大,只要大总管不窥视财产,让他多贪点无所谓。”水旌辰代为回答,其他人也点点头。
“这个大总管是个强人,可他不是很贪,一心想着留个好名声,把主家的买卖做大,内院主事也佩服他的才能,完全靠向他。”
“那敢情好,他的母亲肯定会严格教导他。”
“应该是吧,他会装作聪明听话。但内心一定惶惶不可终日,他怕,怕将来大总管与管事不支持他,怕下人不听话扫面子,更怕他的弟弟讨母亲喜欢,所以,他除了表现的尊敬、聪明、慈善、孝顺,还要宠爱弟弟,同时一定要留后手。”
“留什么后手?至于吗?”
“个人性格不同。何况这个大管事劳累过度,突然死了。他提前接手,果然在下人中威望不高,只好把内院管事也处理了,这才完全接手家族生意。生意是需要潜心经营的,他不喜欢,他没有耐心。从小积累的压抑反弹,让他有了双重性格,一面孝顺母亲,疼爱弟弟,一面又阴鹜、沉默、疯狂,痴迷于暗处的阴招。”
“二哥,那他家里还不早早衰败了!?”
“是啊,衰败了~”
……
秀二莫名其妙问了一件事。
众兄弟一头雾水,根本不会皇帝身上想。
“楚兆,明天开始,捎带看印刷工坊,在崇文门找个门面,无需繁华地带,只要有个店面就可以,后院一定要大,我想开个铺子。”
“二哥要做什么买卖!?”
“当铺!”
“当…当…当铺!?”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有点傻眼。“二哥,我是做中人出身,当铺虽说也行,可是没什么大利吧!?”
“这要看做什么了,我们只当十两以上的东西。从牙行把你的那些老伙计招几个,外城的混混招几个,要讲义气的。就算是当人、当前途,我们也当。打个标语,‘扶持中小商号,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你能提供当物,我们就等价典当’。”
楚兆撇撇嘴,“二哥,听起来是想放印子钱?咱有必要做这生意嘛?”
“蠢货,你以后就做当铺生意,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秀二经常恼火,却很少发怒,楚兆立刻感受到了他的重视,“是,二哥,那叫什么名字呢?”
“八号当铺!”
“啊!?这是什么讲究?”
“没什么,发财嘛,我们可以典当学识、特长,甚至忠诚,只要他能拿出来典当。你想办法把这个效果经营出来,不要怕浪费钱。”
楚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后,使劲点点头,“二哥,我明白了。”
反而把秀二搞得宕机了,明白了?
愣了愣,散场!
……
万历说是开衙后给自己五十万两做生意。
李明诚也是这么说的,可一结婚,便迫不及待扔过来五十万两现银,也不知道他从哪儿调拨的。
聪明的肥宅,织了一张庞大的网,完全没机会表现。
李明诚的角色,大概类似于韦小宝。
对秀二,还在试探,没完没了的试探~
有机会,找个核心人物,凛然的正义一发作,自己也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回到卧室,钻回被窝,李净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冰冷。
反而滚烫的身子贴上来,给他取暖。
可怜的陈胤征,大概当时的皇帝还没有从容下棋的实力,想靠他做点事,连一点小活都承受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秀二还在棋社混日子。
南镇抚使,已经是众所周知,可惜,还得等许茂橓回来。
估计回来,也就正月底了。
……
十天后,英国公张元功到棋社找到了宅男秀二。
领头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秀大人,南镇抚千户说你把神机营的火炮给融了?打造什么手铳?还未上任,吃相难看,会被御史弹劾。”
秀二给他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落座,“公爷,怎么就吃相好看了?我是吃空饷喝兵血了,还是让士兵给我开田去?”
“呵!秀大人年轻,不用这样说话,工匠有工匠的损耗。”
秀二心情有点郁结,刚才说话过头了,英国公倒也没介意。
摆摆头,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甩一甩,“公爷,这是生意,手铳和燧发铳的战力远超那些火炮,以后您就知道了。”
“神机营归老夫节制,什么生意敢伸手军械,除了贪墨,要不是老夫明白你的为人,神机营早炸毛了。”
“炸毛?怎么,想让我去查查实编吗?”
“呵,秀远,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公爷,事情就是这么办的,卑职准备打造一千手铳,装备禁卫八百,装备南镇抚力士燧发铳两千。陛下同意的,您说的不算,如果神机营指挥使缺银子,可以来找我,要军械,没有。想必文官也不会搭理一群农夫。”
张元功没有在乎秀二的挖苦,一板脸,“陛下同意?老夫为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