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二还是在给自己立人设。
一个全职全能大智囊的角色。
天下生意太多了,没时间,没精力,去一项一项证明给皇帝看。
不管绕多少圈,都是想要主导权。
老子讨厌顾问,尤其是人家还不想见的顾问。
若不出意外,万历会选择海商开刀。
无须多言,两万万两,肥宅一定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与万历的第一次亲切交谈很顺利,但没有进一步的计划,自己刚入门,还不配指挥着内库转。
……
秀府的六十万两白银有多少重?
答,二十二吨!
楚仕兴、班世烈、刑良,带着四十多人,每日轮值,一刻不放松,守在中院西厢房的库房。
秀二无所谓,专心过自己的蜜月。
与李净每日在棋社的后院喝茶,观摩棋局。
正月十七,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一块疙瘩有了结果。
诏狱那四个杀手,被斩杀后锦衣卫不再追究。
秀二可不会轻易揭过去,把四人的画像交给俞永群去调查。
今天悄悄把看棋的秀二叫到了中院。
“大人,那个锦衣卫缇骑,叫季六,天津卫世代军户,家中排行老六,没有入籍,但当地人说他刀枪功夫从小就出类拔萃。万历十二年进入北镇抚司,锦衣都督刘守有亲信,常护卫左右,后逐渐隐匿,十七年初,刘守有被弹劾除名,他又出现在缇骑队伍中。张鲸掌厂卫,刘守有是他的跟班,当时未牵连北镇抚司的任何人。”
“其他人呢?”
“大人,说来可太巧了。死的那个校尉,是东厂掌班犯错,调回诏狱的,犯什么错,无法调查,理刑百户付余已死在大牢。他是正西坊的锦衣卫独户,家里没人了。卑职手下一个兄弟却知道他舅舅、大姨,在通州,到哪里一问,说是他的两个表哥好几年前开始,在京城大户人家做工,正是死的另外两人。每半年送一次工钱,送工钱的人没有刻意隐姓埋名,叫刘罗。呵呵,卑职还真认识,是刘守有家酒楼的一个小账房。”
“俞永群,要说锦衣卫内部,谁与谁没有点交情,这些大人物们来来去去,从来不影响兄弟们报效皇恩,你说他们图个什么?”
“回大人,刘守有做锦衣卫同知,唯张鲸马首是瞻,提督巡捕,总令缇骑,虽然从来没有正式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却掌大印,短短三年内,跳过正三品指挥使,官至一品左都督、太子太傅,大概与内廷有很大的关系。北镇抚司,目前八成还是刘张二人的狗腿,宋金宋大人要花费不少功夫。”
“刘守有想杀我?有意义吗?张鲸当时已经死了。”
“大人,这……卑职不敢妄言。”
秀二挥挥手,让他出去,一个人琢磨琢磨。
自己比他们多知道一点,刘守有在万历十九年到二十四年,还有很大的戏份。他只被革职了不到两年,又快速起复,还是锦衣卫同知、都督。
一直以为是张鲸的原因,现在看来也不纯粹是。皇帝真是苟,玩制衡,到底养了多少暗手。
这段时间的史料相当模糊,只知道万历三大征之后,利用太监,不声不响把眼线洒满了全国。
张鲸、张诚、宋世恩、李明诚、侯拱辰、各个国公,再加现在这个刘守有,看来身上都有皇帝的视觉神经。
皇帝想要自己死?不可能。
难道就是纯粹的试探‘气运’?有病。
现任镇抚使,宋金,京营调入亲军的,一直担任佥事,品阶还是镇抚使之上,却没有实权,可有可无的人,突然掌北镇抚使,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头疼!
……
午时过后,与李净在中院原来的卧室小憩。
两人是食髓知味,互相馋的很。
对身材很有自信,心血来潮,经常大白天关门做运动。
事毕,又亲昵的搂着傻笑。
“相公,我什么时候有宝宝?”
“你相公我还是个宝宝,不着急。”
“可人家着急,对了,你离那些神叨叨的锦衣卫远一点。亲军就好好做亲军,不要打听多余的事。”
秀二眨眨眼,李净可是第一次有这种思维,“娘子怎么突然关心锦衣卫?锦衣卫不都是这样嘛!”
李净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又抱紧他,“说了您可别多心,看到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好像突然想起来,陈胤征那时候就是,本来好好的大汉将军,突然做了北镇抚千户,整天神情不振,见到妾身就下跪,一会说感谢提拔,一会又说我害了他,乱七八糟,到他死,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前后只不过三个月时间,回家到正房坐一坐就到书房睡觉,意气奋发,到疑神疑鬼,再到胆小如鼠,最后突然死了,还是梦中自己吓自己。那时候他都马上二十了,妾身才十四,实在想不明白。总之,别人的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相公!?相公,你在听嘛?”
“哦!哦哦,在听。万历七年,梦中死的?不是重病吗?”
“是自己做噩梦了,大喊大叫对四方磕头,突然口吐鲜血,太医来,说是他骤登高位,神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