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远,你血口喷人,居心不良。”
看着跳出来的刑部尚书李世达,秀二再次摇头,“李大人,锦衣卫只管来龙去脉,不量刑。您可以再次视而不见,或者打两板子了事。反正复核的大理寺不会有意见。”
“放肆!”
这是首辅申时行。
乱套了,群臣怎么能和一个锦衣卫在大殿吵嘴。
秀二无视后面出来的大理寺卿和侯拱辰,再次行礼,“陛下,若要对质,可指定一人提问,微臣知无不言。”
万历看了一眼秀二,偏向了旁边特旨觐见的李明诚。
小侯爷有点躲闪,最终还是向申时行道,“申爱卿,你来问吧,不要拖拖拉拉。”
“臣遵旨!”申时行躬身行礼,朝两边的人摆了摆手,来到秀二侧面。
“首辅大人,锦衣卫不辩驳,只说事实,您别和小子扯圣贤书。”
申时行还未开口,秀二就给定调子,身子不由得一滞,对这锦衣镇抚刮目相看。
“秀镇抚,本官只想知道,辛镇东和解户失踪,锦衣卫从哪里找到的。”
“回大人,诸位大人,辛镇东和解户没有失踪,一直在锦衣卫。”
满屋紫衣同时愕然抬头,万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而李明诚,有点咬牙。
秀二就是根据这两人在安排剧情,其他人都是狗屎。
“秀大人好胆,两月前,还是锦衣校尉,就敢私设大狱。”
“申大人自以为是,不要乱扣帽子,小子出生西南百户所,家住阜财坊,与金城坊的解户和辛镇东世代为邻,他们是避祸。”
“窝藏要犯,颠倒黑白。”
“陛下,微臣请换一人询问,首辅大人满怀报国热情,当值一年太累了,脑子不清楚。”
“秀远,你放肆!”
大殿再次无声,申时行不知道内心在做什么,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通,也无人敢指责。
万历悠悠的声音传来,“申爱卿,你要是没什么其他问题,就别问了。锦衣卫把罪证提供到刑部,判罚吧。所涉官员革职,主官罚俸一年。”
……
“陛下,微臣不敢苟同,如此大案,怎能不明不白,仓库大使主谋,蒙蔽朝臣,刑部、大理寺无辜受累。”
“臣附议!”
前面跳出来一人,是王锡爵。
内阁四人,也就申时行、王锡爵戏份多,许国自私、王家屏迂腐。
附议的十来个人,秀二自动忽视。
“申爱卿退下吧,王爱卿来质询。”
秀二看了一眼退回队列的申时行,这些老狐狸,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一句话就躲的干干净净。
王锡爵站到了申时行刚才的位置,“秀镇抚,咱们还是说刚才的问题,锦衣卫为什么要隐藏他们。”
“王大人,是他们躲到卑职这里。”
“好,为什么躲到锦衣卫。”
“原因已经公开,他们怕被追杀。”
“谁追杀?”
“东厂!”
“秀远,你血口喷人~”
这一声来自万历的身边,张鲸怒发冲冠。
没人愿意搭理他。
“秀镇抚,东厂为什么要追杀他们。”
“掩盖亏空!”
“亏空!?不是为了保太监萧玉吗?”
“王大人,萧玉是陛下的奴婢,他上面还有很多人。”
“这么说,厂卫也参与了工坊惨案!?”
“王大人,你跑远了,厂卫参与的时间节点,在定案之后。被动的,您不用往张督公身上栽。”
“胡说八道,事实如此,何来本官栽赃一说,前日锦衣前所难道不是与东厂火拼吗?厂卫自相残杀,陛下要你们有什么用。”
秀二伸了伸脖子,环视屋内一圈,张鲸被刚才回转的话定住了,其他人也灼灼的等着回答。
“怎么,秀镇抚无话可说?”
“王大人,厂卫前日自相残杀,的确是事实。您不对原因好奇嘛?”
“哼,秀镇抚想着翻案立功,东厂要保萧玉,厂卫一向如此,稀奇吗?”
“的确不稀奇,不过,厂卫与朝廷诸臣联合欺瞒陛下,倒是挺稀奇的。”
“放肆!”“胡说八道!”“反咬一口!”“厂卫蛇鼠一窝!”
乱糟糟的一团,秀二成了众矢之的。
李明诚低头了,万历却精光爆闪。
……
秀二横眉冷对千夫指,扫视一圈。
最后双眼直直盯着王赐爵,阁臣自然不会与一个锦衣卫对视落了下风。
“王大人,您想听是什么原因吗?”
秀二发声,吵杂声渐渐停了下来。
“秀镇抚,别想颠倒是非,诬陷百官。”
“王大人,您想听是什么原因吗?”
“百官与厂卫势不两立,秀镇抚难免胃口大了点,想一飞冲天,不是靠攀附撕咬。”
“王大人,您想听是什么原因吗?”秀二再次无视王锡爵的隐晦‘警告’。
“王爱卿退下,朕想听听,秀远,你最好别在这里给朕长篇大论。”
万历冷冷的声音传来,这次谁也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