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诚有点意外,秀二竟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
有心教训两句,又觉得还不成熟,双脚在门槛前后闪了一下,摇摇头,还是扭身而去。
秀二的内心当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情感,只是想让李明诚认为他有‘底线’。
留个种子就可以了,以后再说吧。
与水旌辰正想商量一下,锦衣卫目前可利用的熟悉人手。
外面噔噔噔的上楼梯声。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李明诚大步返了回来,径直走到秀二跟前,右手狠狠戳着左胸,脸对脸、眼对眼一字一句。
“秀远,老子提醒你一句,你,我,所有人,都是陛下的看门狗,想飞黄腾达,就要忠心为主,别想做好人。更别想在皇帝身上有什么聪明的想法,做狗,想的太多会死的很惨,听明白了吗!?”
表情过于狰狞,秀二在强大的气场下,假装懵逼的点点头。
议事厅的两扇门,再次被摔的嘭嘭大响。
李明诚扬长而去,留下风中凌乱无语的两兄弟。
“呵呵,二哥,看来李明诚很需要二哥做生意啊。我们这一步走出去,有可能会到亲军之外。”
“不可能,越会赚钱,陛下越会把我们从朝堂队列里面分离出来,除了入宫,亲军是我们唯一方便之所。”
外面又传来噔噔噔的上楼梯声音。
沃日。
你有完没完!
呃……
是刑良,拿着一份口供。
看起来一脸怒容,递了过来。
“二哥,水兄,那个女人果然被吓坏了,她出的主意,辛镇东威胁的解户,还是……还是那些女孩的长辈亲自动的手。”
不可置信的一把夺过口供。
一直以为有另外的帮手和知情人,原来根本没有。
辛镇东怕泄露,逼着前面两个女孩侍奉了侯文牍几天,解户亲手挖坑埋了自己的女儿。后面的四家,三家实在下不了手,还有一家与前面的两个解户共同埋尸。
侯文牍的确没有那种能力,辛镇东用掺和了迷药的酒,把护卫们都迷倒后。
这三个畜生,不仅埋尸,还亲手制造了惨案痕迹。
猪狗不如,枉为人类。
得到的,仅仅是十两银子,和以后再不会为难的承诺。
秀二觉得自己心口剧痛,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憋死。
“刑良,从新招的护卫里面抽调十个信得过的兄弟,把这六个畜生绑了,就算不能翻案,老子也要活埋了他们。”
后世听过封建社会这类人伦惨案,总以为胡诌乱说。在姓辛的家里听墙根,当时也觉得解户一定有说不出的悲惨原因。
真相就在眼前,不由得不信。
无论什么原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接下来的几天,秀二有点‘憋闷’,念头不通。
兄弟们都在忙各自的事情,自己返回百户所清静了几天。
调整一下情绪,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回到李明诚赚钱的生意上来。
开业十一天后。
第一批二十个茅厕建好了,不大,六个坑,茅草顶棚,土墙,砖石污水道,木制踏板。
好歹是个形象工程,秀二让施工队在每个茅厕口都竖立了一块石板,武清侯公益工程壹号茅厕。
第二批二十个紧跟着立刻开工。
这次内城很多坊正到商号排队,京师三十六坊,虽然都在胡同里施工,却哪儿都有,的的确确给慈圣皇太后李家刷了一波声望。
李明诚隔三差五就在商号里闲坐,等了十来天,不见开业,反而更加热闹的搞起了茅厕,有点疑惑。
秀二在前院培训掌柜们如何快速心算,还培训那些小女孩如何彬彬有礼接待客人。
他一开始还新鲜,这才几天,就不耐烦了。
“我说秀兄,我知道你在打名声,用不着这么认真,再打下去你拿什么去做生意。还有这些什么礼貌用语,用得着吗,一群下贱的赌徒,还需要什么贵宾服务。”
秀二没有搭理他,继续对面前的小女孩灌输‘服务理念’,“记住,我们是为客人服务,不是青楼卖笑的。要笑的矜持,要笑的亲切,对,只露八齿,不是媚笑,要含蓄,就算是乞丐进来,我们也要恭敬客气,让他感受到回家的舒服。无论客人提什么问题,提什么要求,都不能说不知道,而是要尽量解答,实在不知道,也要告诉他找谁了解……”
“哎,问你话呢!”身后的小侯爷不耐烦的推了推秀二。
对旁边的紫萝交代一下,“紫萝,你继续训练她们站姿,记住,要直腰挺胸低脖,双手并拢。”
……
两人回到议事厅。
“秀兄,你这调子唱的太高,不知道哪个内侍多嘴,我姑母都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昨日宫里还给我送了十匹锦缎。你再这么搞下去,我们要骑虎难下了。”
“小侯爷,这还差的远呢,再一再二,不再三,还得等。”
“你不急嘛!?”
“急呀!”
“老子看不出你急,三个月,你这么一玩,一个月没了。”
“小侯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