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丽,均衡的意义是什么?”
“均衡?我,我心中的均衡便是维护这片初生之土,免受动荡和祸乱。”
“初生之土?你指的是这片大地上的人民吗?”
“不”,阿卡丽摇摇头,“我是暗影之拳世家,对于暗影之拳来说,这片土地是有自己的生命的,我们没有使用修辞手法,我们说维护的是这片初生之土,是真的初衷便是如此,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意思,这也是均衡不能参与人类战争的原因,因为即便君主易主,初生之土依旧,无论是诺克萨斯人还是艾欧尼亚人,对均衡的宗旨都没有影响。”
井介点点头,果然如此,均衡教派从来便不是维护人世间的均衡,而是守护脚下这片吐息着魔力元素的大陆。
“阿卡丽,你去把那个‘不祥之盒’拿出来吧。”
“啊?”阿卡丽显得有些犹豫,那个盒子实在是太危险了,阿卡丽实在不想爱人再去冒险。
井介微微点头,阿卡丽从井介坚定的眼神看出他的认真,无奈只有退去,在宗庙祀堂把不祥之盒重新拿了出来。
井介手捧着这个熟悉的华美盒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是这个盒子,改变了自己的一生,甚至某种意义上也改变了自己的灵魂,井介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与接受那双三勾玉写轮眼之前的自己还是不是同一个。
“小娃娃,我还就知道,你不可能摆脱掉我,力量,这世界无与伦比的力量,只要你接触过了,你便不可能再释怀,即便你能短时间的遗忘甚至放弃,但它就像你心中的一个微小的刺尖,每时每刻无不在刺痛你,是吗?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魔音灌耳,井介已经稍微熟悉了,抠了抠耳朵,说道:“喂,我就来看看你,看你激动成啥样了。”
“哼,小崽子,你骗不了我,你视我如洪荒猛兽,你若不是有求于我,一定不会与我接触,说吧,你想要什么?”
井介也不再虚与委蛇,这个暗裔有着猜透人心的能力,跟他玩这些心理战没有任何意义。
“我要这双眼睛的进阶版——万花筒。”
“桀桀,万花筒怎样得到,我想你心中应该很明白吧,还需要我再赘述吗?用你最爱之人的献祭,你的万花筒写轮眼自然会开眼。”
井介冷哼一声:"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如果是这种方法,我拿你还有什么用,坦率一点,告诉我另外开眼的方法,我会满足你所想要的。"
“满足我所想要的?哈哈哈哈,我曾经是太阳神盘下的天神战士,飞升神境,你怎么说的出口能满足我?”
“我知道你以前是飞升者,但现在你只是一名被封印在器物之中的暗裔,以前的你,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我知道你的终极目标,与另外四名暗裔汇合重聚,集合力量冲破以前人类大能限制你们身上的桎梏,重返符文之地。”
沉默,良久的沉默。
这道声音重新响起时,已经不复之前的嬉笑怒骂,而是变得庄重嘶哑。
“你到底是谁?你是哪个时代的转世者,恕瑞玛帝国的九大大魔导师中的一员?还是虚空入侵之后,神皇驾崩,飞升者各自为战的战国时代?这些秘辛,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明晓。亦或者,你也是暗裔的一员?不,你不是,你的气息太过弱小了。”
井介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另外一个世界的普通人,现在这个暗裔把自己当成大能转世之人,对自己日后与他的谈判大大有益,何不就坡上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井介故意装出一副身份被揭穿,懊悔自己太过粗心,不够谨慎的样子。
“果然是转世者,你们这些幸运的混蛋,可真是令人羡慕忌恨,凭什么我们这些奉献一切阻击虚空的光荣飞升者,到头来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与羞辱?你们这种只敢在正面战场后面坐享其成的胆小鬼。这片大陆是我们救下的,然而这个世界不仅没有优待我们,反而用无端的迫害来加之我身,我恨!等我重现符文之地,我必将杀近一切生灵,来泄我心头之恨。”
井介听着这饱含着滔天恨意的语句,心里面多了点慎重和警惕,这名暗裔不愧是和剑魔亚托克斯同时代的暗裔。
“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呢,愿不愿意为我开眼,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恕瑞玛的神皇血脉并没有断绝,符文之地现在仍然有一位他的子嗣遗留在世间,为我开眼,我会告诉你她的踪迹。”
“什么?”
暗裔的声音显得震惊无比,声音都有点激动的颤抖起来。
“神皇的血脉没有断绝?他在哪,告诉老夫!告诉老夫!快告诉老夫!”
话音到后面已经震耳发聩,隐隐带上了些精神攻击,井介在听到“什么”时便感觉不对劲,已经用上了三勾玉写轮眼的曈力护住自己的精神,但依旧被震的精神溃散,差点便要魂飞魄散。
“住嘴,老东西,你是要杀了我吗?杀了我,谁告诉你神皇遗留血脉的线索?”
井介守住自己心神的同时,勉强喊出这么一句话。
这名暗裔的无穷嘶吼终于慢慢小了下来,终归于无。
井介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摸了一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