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啰嗦,开门见山吧,我是CIA特工,塔卡在哪里?”
“塔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如今只能装糊涂,坦白只能是死路一条。
“好,很好……,那就让我提醒你一下,最近你是不是给什么怪物做了个手术,怪物给你了个奖励?是不是?”刀疤特工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了过来。
“手术是做了,但他什么都没给我。”
“没给?那你跑什么!”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那个胡子上尉杀了我。”
“他为什么要杀你?”刀疤特工的提问很快,不给你丝毫思考的时机。
“他说所有见过怪物的人都得死。”
“可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我怕他哪天变卦又杀了我?”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见我沉默不语。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毙了你,要么交出塔卡。”刀疤特工拔出枪抵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真的没见过什么塔卡。”我心里清楚,无论怎样,我别无选择,只能死撑到底。
“砰!”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的后脑勺被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由于力道很大,我整个脑袋重重地撞到了桌子上,脑壳嗡嗡作响,鼻子剧烈地酸痛起来,我明显的感觉到热乎乎的血液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刀疤特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满是鲜血的脸抬起来,他摘掉墨镜,俯下身来,狭长的伤疤快要贴到我的脸上,右脸肌肉不断抽动着。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最后问你一遍!塔卡在哪?!”刀疤特工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手枪枪口用力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枪管不断扭动着,仿佛要钻进我的太阳穴一样,太阳穴处的皮肤被擦出了血。
他那两只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令我自己都感到无比惊讶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没有逃避他的眼神,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事后我觉得也许正是这个眼神救了我一命。
“没有就是没有!”我大声吼道。
“啪!”刀疤特工扣动了扳机,一声空饷,枪里没有子弹!
“哈哈哈哈!”刀疤特工诡异的笑声在屋里回荡。
“皮特医生,你经受住了考验,小命暂时保住了,把这份协议签了,你就自由了。”他从桌子里拿出一张纸扔了过来。
《保密协议》四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协议规定我必须终身留在查塔姆镇,不得外出,关于我所经历的一切必须保密,不得和任何外人提起……。
皮特讲完这一切,又点燃了一只香烟,面目平静地望着窗外,东边的地平线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可你参加了学术会议,已经违反了协议,你就不怕CIA找上门来?”古仲明关切地问道。
“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患了肺癌,只有半年时间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塔卡,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古教授,您是华裔,如果有机会去中国找到守望者,请揭开这个秘密,也算是我对人类做的一点贡献,如果因为这个塔卡给您本人或家人带来危险,我建议您销毁或将它隐藏起来。”皮特将装有塔卡的盒子交到了古仲明手中。
天一亮,古仲明就抱着盒子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耶鲁大学,他一头冲进实验室,连接上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脑电波监测仪。
随着摩擦银色小圆球,一组精细的波形图清晰地出现在显示屏上,十分钟后波形重新显示,很明显这是一段代表着某种含义的意识波。
古仲明将波形保存在了文件中,他虽然得到了比皮特更加准确精细的波形图,但他面临着与皮特同样的困境-无法破解!
这就好比你截获了敌方的一段密码,但却翻译不出来!密码毫无意义。
古仲明推掉了一切的学术活动,家也不回了,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专心致志地研究这段波形,他将波形的强度和频率数据取出来,采用最先进的脑波形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试图找出波形之间的某种规律。
为了破解它的含义,古仲明甚至找来了世界各国顶尖的脑科学专家,集体公关,试图能从中破译出一知半解。
经过了整整两个月的研究,古仲明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无法破译!甚至于连一个词,一个短句都破译不出。
身为世界著名脑科学研究专家,古仲明非常清楚,现今科学对脑电波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只能简单地应用于大脑的功能研究和医学临床检测,对脑电波的深入研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拿医学临床检测来说,脑电波分析只能反映病人大脑一个频率段范围内的电生理活动,进而大概推断出病人情绪上的变化,是抑郁还是亢奋,是紧张还是愉悦?
而要确切地知道具体出现了哪个频率的电生理活动,从而更准确地知道病人的想法,即病人为什么会抑郁还是亢奋,为什么紧张还是愉悦,如今还很难做到。
“守望者!”,难道真的有人能破解这份意识波?古仲明看着眼前的波形图陷入了沉思……。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