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面容清冷,目光扫过窗子后面苍白惊惧的一张面庞,认出了那人是二倌儿。
此时此刻他人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显然是是在逃避。
胡氏见李二郎倒下了,没有人在护着小翠,像恶狗一样扑过去,将小翠压在身下打,指甲在小翠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小翠被打的“哇哇”大哭。
老李家人见状,只是表面上劝解几句,并没有实际拦着,这样一个破坏家庭的坏女人,打也就打了。
胡氏连掐带打,若不是她没有徒手弄死小翠的能力,恐怕现在小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贱人,我让你浪荡,我让你勾引人,我让你爬我相公的床,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翠被打的狠了,也失去了理智,“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年老色衰,没有我年轻漂亮,你知不知道,二郎他方才还在床上夸我嫩的能掐出水来,还说要休了你,给我个名分呢。”
胡氏大受刺激,“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翠也不是个软柿子,找到机会就给胡氏两下,甚至还咬了胡氏一口。
趁着胡氏呼痛的间隙,“你说你做女人还真是失败啊,
到了这个年岁,丈夫不忠,嫌弃你嫌弃的不行,唯一的儿子也对你这个母亲不满,觉得你管的宽,让他半分自由都没有。”
胡氏咬牙切齿的道,“那是我的儿子,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管他天经地义,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翠讥讽道,“人家老大不小的男娃了,你天天看贼似的看着,生怕他跟女人有牵扯,结果你也没管出好来,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背后偷偷跟我示好,要不是我心眼儿好有底线,现在,别说你丈夫了,就是你儿子都是我的裙下之臣。”
胡氏简直要被气疯了,伸手去掐小翠的脖子,人一受了刺激,就会有无限的力气,要看小翠被掐的翻了白眼儿。
李宝月过去将她们二人分开。
胡氏呼喊道,“幺儿妹,你别拦着我,你没听到她说的啥吗?她分明是想彻底毁了我的家啊,你让我掐死她,她死了就没有人祸害我的家了。”
李宝月蹙着眉头,“杀人偿命,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对于其他的,李二郎还是二倌儿的所作所为,她什么都不想说。
小翠一个骨碌跪到了李富贵和李郑氏面前,“大爷大娘,如今我已经是二郎的人了,
求你们成全我和二郎吧。”
谁也没想到小翠会来这么一出。
李郑氏呵斥道,“如今李二郎连家都不回,还敢忤逆父母,险些对我动手,这样的人不配做我老李家的子孙,至于你,那是你跟李二郎之间的事情,我们更管不着。”
小翠似乎也知道眼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悄悄的躲到一旁去了。
李富贵心里一肚子气,面上铁青一片,连看都不看小翠一眼,只是盯着倒在地上的李二郎。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你存心要气我吗?”
李三郎和李六郎同仇敌忾的看向李二郎,似乎他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能上去把他揍成猪头。
李二郎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李陈氏在一旁叮嘱道,“二郎,听娘的话,别闹得太难看了,那毕竟是你亲爹,你们之间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啊,大过年的你爹过来,你连一句劝和话都没有,还整出这么捉奸在床的一出,多让人寒心啊。”
李二郎不屑的道,“他在意的从来都是他的面子,哪里真心为我着想过?我考不上举人他就罚我跪大门口,人来人往的我脸面都丢尽了,他既然不在意我的感受,那
么我也不必在顾及他当爹的面子了。”
李富贵越听脸色越黑。
李二郎突然哽咽道,“总说家里为我付出了多少,以前家穷的时候为我付出我感受到了,可是我也考上了秀才给家里争光了。”
话音一转,“如今家里越来越富有,反而当我这个儿子不存在了,我出门在外养家糊口,还要租房子住,我有多难谁理解过我?这次没考好,我本来就心存愧疚,你们还反过来怪我,我不要求别的,哪怕是帮我把租的这个宅子买下来,我也能够心里好受,无后顾之忧再去争取考仕途的啊。”
说着说着,还流下了眼泪,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把头别开,一副委屈倔强的模样。
李宝月眯了眯眼睛,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先前考举失利,李富贵罚他,他干脆当成了一个机会,故意跟李富贵对着干,撂下狠话说以后都不回家了。
如果分析的不错,李二郎以为他在李富贵心里的地位,李富贵一定会来找他的,结果失算,李富贵根本就没有来找。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拖到了过年,若是这个年过去了,他以后怕是真的不好再回老李家了。
所以就趁着过年,
把胡氏赶出了家门,胡氏憋了一肚子无处可去,必然回到老李家,李富贵得知他在县城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愿以偿的将李富贵给磨来了。
他整这么一出,作来作去的都是为了逼家里给他买下这个宅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