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这些日子本就心里气闷,自个儿的儿媳妇还跑来跟她又骂又打的,不禁暗怪胡氏不懂事儿。
不管这事真假,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嚷嚷出来啊,这对二郎的名声多不好啊。
故此说话也发了几分狠,“胡氏,你可是秀才夫人,如今这般疯魔成什么样子,你就算不想着我和二郎,你也得想想你儿子二倌儿吧。”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胡氏,胡氏冷笑一声,紧接着号啕大哭,“二倌儿?你还有脸提二倌儿,你知不知道二倌儿也被那个贱人给迷住了,如今他们父子两个争风吃醋,爹不像爹,儿子不像儿子,好好的家都让你给毁了。”
这一番话,令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宝月眉头似蹙非蹙,看胡氏说的似乎并未作假。
李二郎没有考上举人,又跟家里决裂,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而先前在京都,二倌儿就做过错事,何况二倌儿年岁并不大,经不住诱惑,这事儿有一就有二了。
只是跟当爹的抢同一个女人,简直太荒唐了。
李郑氏嫌恶的拧了拧眉,“那李二郎和二倌儿当真如此不要见面了,做出这样令人不耻之事?”
胡氏咬牙道,“千真万确。”
李陈氏后退一步,不敢
置信的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们父子俩都是读书人,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李富贵眼睛都瞪大了,仿佛听到了天塌了的消息一般。
怒不可遏的道,“胡氏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敢有所欺骗,家法伺候。”
胡氏面容憔悴的道,“公爹,儿媳妇不敢有半句虚言,求公爹给我做主啊。”
李富贵下了决定,“好,我这就去沂水县亲眼瞧瞧,他李二郎当真敢做出这样的事儿,还为父不尊带坏了二倌儿。”
李郑氏明白阻止不了的,便让李三郎和李六郎过去驾马车,李富贵,李郑氏,李宝月,胡氏,和李陈氏纷纷上了马车。
个个心思沉重的前往沂水县。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沂水县。
下了马车,胡氏跑到大门口,“该死的李二郎里面上了锁,进不去。”
李宝月拔下头上的发簪,上前道,“我来。”
手伸到里面,“咔咔”几声,门锁应声而来,轻轻推开了门,胡氏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李陈氏一路心情忐忑,到了院子,就大声道,“二郎,二倌儿,你大娘和你爹来看你们来了,快别睡了,赶紧起来。”
李郑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陈氏当做
没看到,她这个做娘的只得尽力去帮了。
没一会儿,屋子里传来慌乱的起床声,李二郎边穿衣裳边从屋子里出来,“爹,娘,大过年的你们怎么说来就来了?”
目光看到胡氏,呵斥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回家乱说话告状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跟小翠什么事儿都没有,是你胡思乱想,大过年的,还把一大家子给折腾来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李陈氏松了口气赶紧做声,“原来是胡氏胡思乱想的,我就说嘛,我的儿是堂堂秀才官人,怎么可能做的出那等龌龊之事呢。”
胡氏冷“哼”一声,不顾李二郎的阻拦闯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传来几声惊呼与尖叫,紧接着就是打骂,“你个贱人,我让你躲,看我不打死你,好好的二八年华,你不好好做人,勾引别人的丈夫,你不要脸,还想穿衣裳,你个浪荡蹄子不配穿,我都给你扒光,让你去外面丢人丢个够”
胡氏下了死手,本来小翠不想出去丢人现眼的,可是架不住胡氏往死里打,她只好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寻求李二郎的保护。
小翠这一出来,什么都不用狡辩,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其他人倒是还好,就是李富贵一副打受打击的模样,一路上他心里
都紧绷着一根弦,怀揣着一丝丝希望,希望胡氏说的都是假话。
他最得意的儿子不可能干的出这样的事儿的。
然而,现在,看到小翠从李二郎屋子里出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紧绷着的掀蹦然断裂。
胡氏从屋子里面追出来,就要继续打小翠。
李宝月伸手拦下胡氏,“二嫂,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胡氏喘着粗气,这才堪堪冷静了下来。
李富贵上前,直接轮了李二郎一个大嘴巴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寄予厚望,从小就培养你,什么好的都紧着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光宗耀祖,你就是这样光宗耀祖的?”
李陈氏惊的连忙过去,查看李二郎脸上的伤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悄声劝解道,“二郎,听娘的,赶紧跟你爹认个错,就说你一时糊涂了,以后会改的,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二郎没想到会挨打,微怔片刻,对李陈氏的话置若罔闻。
怒道,“你就知道让我光宗耀祖,何曾想过我的压力?你也好意思说什么好的都紧着我,如今老李家事业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一个个都穿金戴银的,怎么就我李二郎得不到半点好处?现在住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