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不欢而散,转眼就到了晚上。
李郑氏唉声叹气的就是担心自个儿的心肝儿宝贝。
导致李富贵也不太敢在她面前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触碰到霉头,挨一顿骂。
干脆躲到院子里仰头望着星空。
幺儿妹也是他的骨肉,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口中烟雾缭绕,大烟袋一口接着一口的抽个不停。
紧缩的眉头昭示着他的忧愁。
起身打算去找李二郎在详细问问幺儿妹的具体事儿,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此时,同样忧愁的还有李二郎,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就是不甘心,到手的银子飞了,他辛辛苦苦这么几个月为的是啥呢?
胡氏躺在炕上,“二郎,都晚上了,你就别走来走去的了,快上来睡吧。”
李二郎没好气儿地道,“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折腾了这么久,差点给我折腾死在小侯爷手中,更是给二倌儿折腾的失了身,到头来啥都没捞着,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怎么能睡得着?”
胡氏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凡事往好了想吧,起码咱们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幺儿妹现在在京都还生死未卜呢。”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
李二郎只觉得心口郁结,“这也就是爹不知道,等爹要是知道二倌儿在京都干的好事儿,爹非得失望透顶不可,届时恐怕咱们二房在老李家的威望就不如以往了。”
一提起这茬来,胡氏也是满腹的怨愤,她好好的儿子就那么被婊X给毁了清白。
想到此,也是愁绪万千,“要怪只能怪那个什么红菱的姑娘太过不要脸,竟然勾引二倌儿这么本分老实的孩子,想到这件事儿我就恨不得将那个小贱蹄子打死。”
李二郎恨铁不成钢地道,“别怪这个怪那个的,二倌儿他是自己不争气,被一个贱丫头给迷了心智,丢了读书人的风骨。”
他对二倌儿寄予的厚望,不亚于李富贵对他那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曾想去了一趟京都,发生了那档子事儿,让二倌儿清白的身家泼了脏墨。
还好最后有幺儿妹来善后,二倌儿的事迹没有被大肆宣扬。
更加庆幸的是沂水县和上阳村离得远,只要他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半点风吹草动。
胡氏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这么说,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尽力狡辩道,“咱们二倌儿之前有多好你不
是不知道的,他年纪小又没见过世面,着了别人的道,咱们做父母的就不要给孩子施加压力了。”
李二郎气不打一出来,“二倌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娘亲才会误入歧途,二倌儿在京都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作为母亲你教育过他嘛,我说上几句你就不乐意,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惯着吧,早晚有毁了孩子的那一天。”
胡氏从炕上爬起来,“李二郎你不要因为银子没了,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非得拿出来说,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想要干仗吗?”
自从京都一趟,胡氏的心里也存了不少的气儿呢。
可为了大局着想却还是压抑着口气道,“怎么,你也要学那三房把家里的事儿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再让爹娘来打一顿吗?”
李二郎不耐烦地别过了脸,显然是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二房的丑事儿。
就在他们屋子里消停了大概十秒钟,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二郎和胡氏一激灵,这大晚上是谁在敲门,另外方才他们的争吵有没有被听到?
李二郎故作镇静地问,“谁啊?”
门外传来李富贵的
沉闷声,“是我,你们睡了吗?我有事儿要问问你们。”
胡氏连忙披上衣裳,从炕上下来穿好鞋子。
李二郎心存侥幸地认为李富贵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过去打开门,笑道,“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早上说呢。”
李富贵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莫名问了一句,“二倌儿睡了啊?”
胡氏一愣,笑道,“爹,二倌儿在另一间屋子呢,这个时候应该不是读书就是睡了。”
李富贵点了点头,“就让我站在门口跟你们说话啊?”
李二郎连忙让开,“爹,进来吧。”
李富贵人还没进屋,便开口道,“这个宅子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是幺儿妹亲自设计的图纸,你们在这儿住的可还安心?”
胡氏接话道,“幺儿妹天赋异禀,连建造房屋的图纸都会画,这屋子设计的别有一番心意,我们住的倒是很欢喜呢。”
李富贵叹了口气,“可惜啊,这宅子建好以后,幺儿妹根本就没住上几天,人就去了京都,现在更是面临生命危险,我这个做爹的夜不能寐。”
胡氏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道,“爹,幺儿妹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可是我们
无能为力啊。”
李二郎觉得李富贵出现的很是莫名其妙,所以有很多话都让他憋了回去。
李富贵也不在废话,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幺儿妹出了这样的事儿,宫小侯爷是何举措啊?”
李二郎这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