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刚要出门那些武将就自动跟了上来。
李二郎小声道,“幺儿妹,算二哥求你,别让这么多人跟着,二倌儿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越好,二倌儿是个要脸的,若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看他出丑,我怕二倌儿受不了在做出傻事儿来。”
胡氏也道,“是啊幺儿妹,我家二倌儿脸皮薄,这次出了这事儿,指不定要多害臊呢,要是看到这么多人去了,就怕他想不开了。”
李宝月一想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宫离会不会同意。
恰逢此时,宫离似乎要出门办事儿,看到了她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要出门?”
李宝月点了点头,“哥哥嫂子找我有点事,我跟他们去一趟。”
宫离想了想,还是问道,“需不需要本侯跟你去?”
李宝月拒绝道,“不用了,事情不算太大,我能够解决的了,你事物繁忙不用跟着操心了。”
二倌儿的事情她还应付的过来。
宫离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好,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侯开口。”
李宝月忽然开口,“确实有一件事儿,就是我身后的这些武将能不能不让他们跟着我了,出个门我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我不喜欢。”
宫离蹙了蹙眉,似乎有些难办,“可你出门没有人跟着,本侯不放心。”
李宝
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侍疾,伸手指道,“不如让他跟着我吧,他功夫好,一个人能顶十个,我轻手利脚的,你也放心。”
宫离思虑了一下,便道,“侍疾,你跟着去保护夫人,若是夫人有个好歹我拿你是问。”
侍疾弯腰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从镇北侯府出来,李二郎就脚步匆匆地带路。
李宝月看着熟悉的路段,心下了然,果然在那处门前停驻,李二郎敲响了门。
李宝月眯了眯眼,上次她就跟胡氏提醒过二倌儿会的那个表妹不太正经,可是胡氏根本就不曾上心,今儿个倒是出事儿了。
隔了好久,里面才传来脚步声,谨慎地问,“谁啊?”
粗噶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李二郎又急又气,却又不得不心平气和地道,“我是二倌儿的爹,我来赎人。”
木门从里面被打开,探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扫了一眼李二郎的身后,当看到侍疾的时候,不满地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李二郎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娘子,这位是我的妹子,都是我的亲人,孩子出事儿了,她们担心过来看看,而且你要的那么多银两我们也实在拿不出来,只能找妹子来周转一下。”
男人的目光特意在李宝月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正是这家的男主人,名叫黑狗子,常年在外干活,一天到头也回不来几回。
这次突然回来,正巧抓住了二倌儿和他闺女红菱滚到了一起。
又听红菱她娘说,这二倌儿的七姑姑似乎是个人物,但具体是干啥的不晓得,只知道应该能拿出不少银钱来。
他琢磨着闺女左右都给人睡了,他还不如趁机借此敲诈一笔,反正听红菱说睡她的是个童生,他爹又是个秀才,最在乎名声的。
索性他就狮子大开口,能要多少要多少。
于是警惕地道,“你们进来可以,那个男的就不能进来了。”
说的正是侍疾。
李宝月冲侍疾道,“你再门口等着。”
侍疾点头。
李宝月随着李二郎他们进了门,往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廊沿下衣衫不整的二倌儿,他被铁链锁在柱子上,面色苍白,明显带着惧意。
那是担心事情纰漏被人知道的害怕。
一旁还有个年轻却眉眼轻佻的姑娘,以及与姑娘有几分相似的年长女人,看着像是母女。
二倌儿应该就是同那个年轻姑娘发生了关系,只是上次门口匆匆一撇,李宝月就直觉这姑娘不是什么正经人。
胡氏一看到二倌儿的模样,哭着就扑了上去,“我二倌儿你咋回事儿啊你,咋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扯到
一块儿去了呢,你要气死我吗?”
二倌儿耷拉着脑袋,任由胡氏捶打他。
李二郎也是一脸的失望,此时此刻他作为父亲恨不得给上他几脚。
李宝月则静静地观察,试图找出什么漏洞破绽。
春娘不依不饶地道,“你这话怎么说的,谁不三不四了,我们红菱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被你家这个登徒子欺负了,非但没有半个歉意,反而谩骂我们?”
好好的儿子被毁了清白,胡氏恼怒极了,“瞧瞧你们母女俩穿的恨不得不穿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骚劲儿,说不定就是靠出来卖的,还怎么好意思说清白。”
越说越心痛,“我们二倌儿心思单纯,没有见识过世道的险恶,着了你们母女俩的道,你们会遭报应的。”
黑狗子也怀疑地看了一眼春娘的穿着,皱着粗粗的眉毛道,“你嫁给老子以后可就从良了,咋还穿成这样?”
李宝月观察着春娘红菱母女俩的穿戴,手腕上,发髻上,戴的不是金就是玉,看起来不像是住这种老破小的地方该有的装扮。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