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苍蝇般扰人心烦的刘风华被拖走了。
李宝月抬头看向身材高大的男人,清冷地道,“小侯爷说话算数,完成了承诺,咱们俩两清了。”
宫离盯着她,意味不明地道,“这点小事还担不起我的承诺,那个家伙挡了我的路,我才收拾他的,至于欠你的承诺以后你想好再说。”
李宝月伸手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不必了,我李宝月虽然身份卑微,可自有一番傲骨,原以为我与你是两情相悦,拜了天地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哪怕你不认识我了,我依然将你当成此生唯一,可是这一刀,算是彻底砍醒了我……”
宫离眉眼幽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掩藏着深不可测的漩涡。
而李宝月清冷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想要我了,也不需要我了,宫小侯爷,你放心好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您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了……”
不知是哪一句触怒了他,宫离过去伸手就将她拦腰抱起。
李宝月惊诧地道,“你做什么?”
宫离冷冰冰地道,“你话太多了。”
穆九儿以为他要怎么样李宝月,“你把人给我放下
,我们宝月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然而不等她的话说要,就被宫离身后带来的那些人给捂着嘴带走了。
李宝月被他抱上马车,扯了扯嘴角,自嘲地道,“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我嘛,我不纠缠了,你反倒对我上手了?”
宫离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直接伸手将她肩膀上的衣服扯开。
“嘶”李宝月倒吸一口凉气,“你还嫌我伤的不够重啊?”
宫离的眸中划过一抹愧疚,“我看看伤口。”
李宝月捂着不让看,别过头道,“男女授受不亲。”
宫离瞄了她一眼,从马车里找出一瓶药膏,“这是宫廷秘制的刀伤膏药,专门供给行军将领的,比在医馆里的药粉好上百倍。”
他都对她那样了,她要是明智就应该离得远远的,李宝月也知道不应该,可心里听到他特意为自己寻的药膏还是有了一丝触动。
触动归触动,她又不是受虐狂,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儿示好就原谅。
依然冷凄凄地道,“无功不受禄。”
宫离打开药瓶,伸出手指珉了下橙黄透明的药膏,“别任性,把伤口露出来,我为你擦药。”
李宝月想要起身直接离
开,可是她被放在了最里面,而宫离挡在了前面,他不让开,她根本出不去。
口气有些生硬地道,“用不着,你让开,我要下车。”
宫离举着手指,极为有耐心地道,“上了药就让你离开。”
李宝月看出了他并不是说说而已,思虑再三,将捂在伤口上的手放下来,闭上眼睛一副随便他的表情。
宫离将她肩上的绷带解开,用手指沾着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满了整个伤口,然后又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
李宝月将衣服拉好,询问,“我可以走了吗?”
宫离将药膏扣好,就在李宝月以为他大蒜将药膏给她的时候,他直接将药膏塞进了怀里,然后道,“明天我还会找你上药。”
李宝月冷笑出声,“你这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宫离没出声,而是给她让了能够出去的位置。
李宝月临下车前,挑衅地道,“明天我不会让你找到我的。”
笑话!真以为当了小侯爷就能够拿捏她了?
她在乎的时候他说什么是什么,如今她决定不在乎了,他就影响不了她了。
宫离不动声色地回了句,“那就拭目以待。”
两个人像是较上了真儿,李宝月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宫离所在的那辆马车也雍容华贵地离开了。
镇北侯府,宫离刚下马车。
就听手底下的人说,吏部尚书带着人,抬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站不起来的儿子,刘风华讨公道来了。
正在前厅连哭带嚎地闹呢,而老侯爷也在等着他回来询问此事的前因后果。
宫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便迈步一路去了自己的院子,待人来请了七次才慢悠悠地前往前厅。
一出现,吏部尚书就情绪激动地指责道,“底下的人说你早就回来了,你为何迟迟不露面儿,你以为你不露面就能够逃避打了我儿的责任吗?”
老侯爷板着脸问道,“离儿,你回来都做了什么?”
宫离瞥了一眼地上“哼哼唧唧”的刘风华,如实答道,“喝了茶,看了书,吃了点心。”
吏部尚书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么多人在这儿等着,他竟然喝茶看书吃点心去了,分明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啊。”
老侯爷摆手道,“尚书大人误会了,我儿身上有旧疾,不能渴着饿着,否则就会加重病情,并非存心拖着不来。”
吏部尚书知道老侯爷护犊子的很,也不计较这个了。
指着地上被
揍的看不出人样的儿子,痛心疾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