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作弊,榆树学堂安排了考试,其他年龄合适的孩子都领了一块儿牌子,进入学堂内部了。
六倌儿把手中的书交给李宝月,领上牌子也进去了。
看到有学生父母似乎不放心,年轻夫子傅师傅道,“各位不用担心,榆树学堂最重视的就是孩子们的安全,考试时间为两个时辰,这期间榆树学堂会封门,任何人不得进入,以保护孩子们的绝对安全。”
直到榆树学堂关上了大门,李宝月才收回了目光。
正想着先去悬壶医馆呆上两个时辰,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就看到个长相极为普通眼睛却格外特别的人。
猛然想起来这人是谁,只是似乎忘记了名字,试探地问,“你是……十五还是十六来着?”
那人动作一顿,无奈地道,“……十三,怎么,才多久啊,你就把我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这人给她的印象并不算好,所以李宝月没有半分愧疚地道,“我干嘛非要记得你啊?”
十三叹息道,“这么绝情,我真想掐死你啊。”
李宝月不屑地“切”了一声,压根儿没把身患心疾的病人放在眼里。
“你不
是得罪你的主子鬼衣罗刹,一直在躲着么,怎么就敢回来芳华镇了,不怕被抓住?”
这个十三她虽然没放在心上,可每次相见都感觉到莫名的怪异,本能的就想要远离。
十三破有几分开心地道,“我背叛了罗刹大人,罗刹大人也不管我了,他领着他的女人还有手下走了,所以我以后就自由了,再也不用躲了。”
李宝月迟疑地道,“按照鬼衣罗刹的凶残,他怎么能放过你,不是应该把你抓住抽筋扒皮的才对吗?”
十三嘴角抽搐了下,“得,你比我们罗刹大人还要很,还抽筋扒皮呢,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出口的,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李宝月灵机一动,“所以说你没有了鬼衣罗刹的庇护,以后你就是个普通人了?再也不会有人给你撑腰了?”
十三没懂她的意思,却立马可怜兮兮地点头,“是啊,我身上分文没有,以后吃喝都是问题了,这里我又人生地不熟,除了你我就不认识谁了。”
然后套关系道,“咱们也算是相见恨晚,就是朋友了,日后我有了困难你可得帮我啊。”
李宝月笑眯眯地道,“那可不好
说,我的意思是,当初你是仗着鬼衣罗刹才逼着沈金蟾给你治病的吧,现在你被鬼衣罗刹弃了,没有了靠山,是不是以后你的命悬壶医馆就没必要为你医治了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那十颗治疗心疾的药被眼前这个人给全部弄到水里面喂鱼了,她就气愤。
十三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女人,你也太残忍了吧。”
李宝月一杨头,去了悬壶医馆,跟沈金蟾确定了一下鬼衣罗刹是否真的离开了。
沈金蟾见了她,一脸的高兴,“是的,前两天就走了,哎呀,我这个心啊总算放下来了,那鬼衣罗刹就是一个大魔王,只要他在芳华镇呆着,我这心就没有一刻踏实过,从来没有睡过一夜好觉,总算老天爷开眼,送走了瘟神,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以后没啥事儿,怕是罗刹大人也不会轻易地在来到芳华镇这个小镇子了,他沈金蟾又可以悠哉地过活了。
李宝月发表观点,“看样子,那个十三对鬼衣罗刹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啊。”
沈金蟾悄声道,“我从小道儿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那十三之所以能够成为罗刹大人的身边的红人
儿,根本没啥过人的本事,全靠一张会拍马屁的嘴,可会哄人开心了,你想啊,谁不爱听好话啊,罗刹大人也不例外,所以就格外的宠十三。”
然后有些疑惑地道,“只是听说十三不知道怎么着得罪了罗刹大人,所以罗刹大人气急之下,就不要他了,把他丢在了这里,毕竟除了会拍马屁没别的本事的人也没啥大用处,说不要就不要了,也没啥可惜的。”
李宝月挑眉,原来十三是靠拍马屁上位的,不过想了想十三那么话唠似乎也有可能。
只是,十三得罪了鬼衣罗刹说到底也是为了她,要不是因为这个,当初她也不会一次性的给了他那么多治疗心疾的药。
可恶的是十三是个马大哈,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好药,以至于她再也不想多给他一颗药了。
就听沈金蟾道,“咱们这儿是医馆,病人若是想要看病自然得治,当然前提是他能拿的出银子,记住,那个十三也不例外,以后他要想治病或者是抓药,都得给银子。”
毕竟当初,沈金蟾纯粹是怕了罗刹大人的手腕和狠辣,背后没有了鬼衣罗刹在撑腰,小小的一个被弃了
的十三就不足为惧了。
他甚至还想要出一口恶气呢,等十三来治病了,他非得好好出一出自个儿这些日子受到的压迫。
虽然并没有太将鬼衣罗刹的潜在危险放在心上,可是人走了李宝月还是觉得挺好的。
刚走出医馆,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十三给挡住了去路,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没好气儿地道,“要治病先去悬壶医馆预约,不治病就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