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简直都要被气昏了,她被畜牲伤了,反过来还是她的错了?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李郑氏这样还不是因为昨晚当家的是在她的房间里过夜的,她心里不痛快所以就各种拉踩她。
李陈氏干脆扑到李富贵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当家的,我要是脸毁了,我就不活了。”
李宝月虽然没有过去,却一直注意着厨房那里,虽然李陈氏打了焰狐,焰狐才挠人的,可是毕竟伤了人。
焰狐又不是普通的狐狸,来无影去无踪的,还能够蛊惑人心,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而老李家人口济济,孩子又多,少不得哪个孩子就会惹毛了焰狐,要是被焰狐记恨上了,就凶多吉少了,她真的不是特别放心。
焰狐狡猾的很,正想着要怎么制服焰狐呢。
就看到李郑氏把焰狐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抚摸着,“多好多乖的小狐狸呀,偏偏有人残忍地要打,啧啧,被挠了也是活该。”
而焰狐还蹭了蹭李郑氏的手心,看样子很享受李郑氏的抚摸,甚至还“啊呜”了一声,似乎赞同李郑氏的说法,哪里还有半分凶狠的模样。
难道焰狐它通灵
性至此?
知道李郑氏是老李家说一不二的存在,它在刻意讨好?
李宝月过去尝试着把焰狐抱进自己的怀里,焰狐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也顺从地被她抱着。
李宝月趴在焰狐耳边,小声警告道,“以后不许随便伤人。”
焰狐像是不耐烦她,“蹭”地跳上了房顶。
李陈氏受了伤,得了李富贵的特许,不用再做家务活了,回到屋子里面养伤去了。
并且因为她受了伤,还特意开口让胡氏给李陈氏蒸一碗鸡蛋羹。
李富贵鲜少做这些细心的事情,因此李陈氏大为感动。
李郑氏见了,不满地嘟囔了起来,“就她金贵啊,还鸡蛋羹呢?她受伤的是脸,又不是手脚,还真就啥也干不了了?我真是服了,李富贵你就向着她吧,就她那爱作妖儿的,我看你能向出啥好儿来。到时候再恃宠而骄,把家里搅的鸡犬不宁你就知道了。”
她说的这些不是全无道理,李陈氏不是做不出来的,毕竟平常有她打压着,李陈氏还没少兴风作浪呢,有事儿没事儿整点事儿出来。
这要是得了李富贵的肯定,那不得作出个大妖而来。
紧接着吩咐
道,”吴氏你去鸡窝瞧瞧,把鸡蛋都拿出来,多蒸点鸡蛋羹,今儿个家里人都有份儿。”
吴氏痛快地应下来了,赶紧跑去拿鸡蛋,惊喜地道,“娘,还有绿皮儿的鸡蛋呢,好大一个,这样的鸡蛋更好吃呢,不过,用来煮是最好了,鸡蛋黄都格外的黄呢。”
李郑氏想也不想的道,“绿皮儿的留着,用清水煮了吧,给幺儿妹吃,这些日子她也没着消停,还补一补身体了。”
吴氏咂咂嘴,知道自个儿是没福气吃了,不过好在婆婆说了今儿个能多蒸鸡蛋羹,她还能吃到鸡蛋羹。
便高兴地道,“我知道了娘,一会儿我就把这个绿皮儿鸡蛋放锅里煮上,给幺儿妹吃。”
虽然老李家一直都是格外优待李宝月的,但是每一次李宝月都有些汗颜,她不止一次地跟李郑氏提过,自己跟家里人吃的一样就好了,不用优先吃好的。
可是李郑氏哪里会听啊,依旧我行我素,有了好的最先想到的就是她。
李郑氏掏心掏肺地对李宝月好,李宝月都知道,心里也很感动。
虽然平时老李家的家务事或者争辩她轻易不插手也不插话,但是老李
家到了关键时刻,或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危难时,她都能挺身而出,报答李郑氏对她的好。
此时,二倌儿靠近六倌儿,凑近看他写的字,摇了摇头,“六弟,这么好的宣纸你就拿来当废纸练习了,也太铺张浪费了吧,你知不知道这样上好带着香味儿的宣纸有多贵?就是我跟爹爹都没用过。”
听到这话,六倌儿顿时紧张了起来,手中的毛笔迟迟不敢再落下。
询问道,“真的很贵吗?”
二倌儿点头,“是啊,光看就能看出来了,要是普通的纸会有一点臭臭的味道,甚至纸张也毛糙不堪,毛笔落上去多少会有些晕染,而你现在用的宣纸,不仅洁白甚至光滑细腻的很婴儿皮肤似的,仔细闻着还有股子馨香味儿,谁要是得了这样好的宣纸,非重要的字都不舍得在上面写的。”
然后道,“这样好的宣纸,你却用来练字,浪费,可惜。”
六倌儿被说的不知所措,“我并不知道七姑姑给我拿来的宣纸这样贵重,这样贵重的宣纸七姑姑竟然还说让我随便练习,练到能够写好了为止。”
二倌儿有些吃味儿地道,“你可真有一个
好七姑姑,这样好的宣纸就是拿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银票呢,竟然就这么让你糟蹋了。”
六倌儿听了,看着桌子上练习了七八张的宣纸就更加自责了。
连忙把剩下的宣纸整理好,不敢再在上面练字了,把整理好的宣纸拿过去给了李宝月,“七姑姑,二哥哥说了,您给的宣纸是很贵重的,就是二伯父和二哥哥都没用过的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