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六倌儿就早早地起来了,拿着书本再看。
而李宝月按照往常的习惯,锻炼了半个时辰,为了能够让六倌儿顺利地进入榆树学堂,并且得到先生的认可,李宝月锻炼完就过去给六倌儿补起课来了。
不过,也不敢教的太深奥,避免惹人怀疑。
不过也足以应对入学堂之前的测试了。
李宝月还特意将之前杜府送来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在院子里支上桌子,让六倌儿练习毛笔字。
六倌儿懊恼地道,“七姑姑,我觉得我的手好像不好使了似的,控制不好毛笔,连横和竖都写不明白,歪歪扭扭的。”
李宝月也没有办法,毛笔字她也不会,所以也没法儿教六倌儿。
只是大方地表示道,“练不好就多练练。”
六倌儿有些惋惜地道,“可是太浪费纸张了,七姑姑,不如我还是像之前一样,用小木棍在地上写吧,这样一点儿都不浪费,写错了没关系。”
李宝月不赞成地道,“在地上写画到最后你还是不会用毛笔,等上了学堂用毛笔写字是必须要的,你就放心练习吧,七姑姑那里还有好多宣纸呢,你不用不舍得用。”
紧接着鼓励道,“也不
要因为练不好而灰心,咱们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三遍不行就五遍,五遍不行就十遍,只要你坚持用毛笔写字练习,总会越来越好的。”
六倌儿收到了安慰和鼓舞,瞬间信心大增,握好毛笔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他在临摹一直在看的三字经。
从一开始的横竖都写不明白,渐渐的能够写完一个字了,虽然字丑了些,笔顺也不对,但好在手能控制住毛笔了。
现在没什么活计,家里人起的比之前晚了能有半个时辰,等公鸡打起了鸣儿。
老李家人也陆陆续续地起来,穿衣洗脸,收拾好自个儿后,就准备烧火做饭,烟囱冒起了烟。
院子里一道赤红色的身影上蹿下跳的,一会儿跳上房顶儿,一会儿跑到篱笆上。
自从焰狐被村子里的不知名小朋友放出笼子后,就再也没有被关进笼子里去。
李宝月试过各种办法,威逼利诱,就是没成功过。
见焰狐也没有要伤害她或者老李家人的份儿上,她也就不管了,由着它爱哪儿哪儿去。
还以为这小东西会跑的无影无踪呢,哪儿成想还赖上他们家了。
不管儿跑到哪儿跑多远儿,都把李宝月屋子里
的热炕头儿当成自个儿的窝。
昨晚就是,李宝月没有重新把焰狐弄到笼子里,就放弃了,小东西就跑出了老李家,还以为它归山了呢。
后来李宝月困倦躺在炕上睡着了,突然发现屋子里有动静,她吹亮火折子,就看到炕头的被子上有一坨火红色的小身影。
它蜷缩成一团,用蓬松的大尾巴盖住脸,“呼呼”大睡上了,并且还很有觉悟地把撞开的窗子关好了。
李宝月观察了它好久,谨慎地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后背,焰狐把脸从尾巴里抬起来,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趴了回去,看样子准备要睡了。
李宝月不爽地表示,自己有心里洁癖,忍受不了睡觉的地方有会掉毛的动物存在。
于是乎,提溜着焰狐的后颈,就把它丢了出去。
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狐狸毛,躺回炕上准备睡觉,哪知不过半分钟,屋子里又传来了动静。
李宝月赶紧打开火折子又看了一眼,炕头上赤红色的身影重新又出现了,趴在被角处眯眼睡觉。
这家伙,抓又抓不住,赶又赶不走。
要是再把它扔出去,它同样还是想回来就能回来,来回折腾几次,她就不用睡觉了。
最后
无奈只好被迫妥协,自己的炕被一只小狐狸给占了一块儿。
李宝月从昨晚的回忆中抽出来,用脚推开往自己脚边儿蹭的焰狐,看着六倌儿练字,“不错,有进步。”
六倌儿得了夸奖,更加认真地练着字。
焰狐讨了没趣,跳到窗台上,啃着白菜,啃着啃着动作一顿,吐了嘴里的白菜,往厨房跑了去。
没一会儿就传来李陈氏的惊呼声,“这个小畜生竟然敢抢肉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哎呦,我的脸,畜牲,你竟然敢挠我的脸……”
胡氏关切的声音也传来出来,“娘,你脸上好大的伤口啊,有没有事啊。”
吴氏也道,“姨娘,这是幺儿妹养的,你做什么打它呀,你要是不打它也不一定会挠你的,你看我们就没事儿。”
这小狐狸自从来了老李家就可听话了,甚至还帮忙救过幺儿妹呢,平时她婆婆李郑氏都对这小狐狸喜欢的不行。
李陈氏怒吼道,“还怪我了不成?这小畜牲它偷吃肉,我不打它打谁,难不成打养它的人吗?”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
李宝月想要过去查看情况,就看到李郑氏虎着脸出现在厨房门口,“要打谁啊?”
长辈之
间的事儿和矛盾,家里面的儿女媳孙一般都是不插手的,所以李三郎李大郎他们当做没听到,各忙各的。
反正受伤的是李陈氏,而李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