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又给李宝月怀里揣了点儿银子,“留着以防备用。”
“妹子坐好了。”
李三郎道了一声,赶紧坐上牛车,“驾”老牛就迈蹄子拉着牛车走了。
路过小破屋的时候,十三跳了出来,平平无奇的脸跟那略显“邪魅”的身材着实不相配。
没错,细看之下,十三身上散发着一股邪魅之气,身材高挑,细腰,纤细的脖颈,白皙的玉手,这样形容女性的词放在他身上非但不觉得娘,如果加上他的宽肩和匀称的骨头,反而觉得很有男儿骨子里的魅力。
只是可惜长了一张那样让人记不住的脸。
李三郎挥舞着牛鞭,“你谁啊,挡路干啥?”
十三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了李宝月,“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得进去被关一段时间呢。”
李宝月调侃了一句,“所以呢,让你失望了呗。”
十三摸了摸鼻子,“那倒不至于,你能这么快出来我高兴着呢,我本来也要想办法去救你的,甚至都想到了回去求罗刹大人,可是一想到罗刹大人可能会对我进行惨无人寰的刑罚我就胆怯了,就拖了拖时间,没想到你运气好啊,这么快就出来了,恭喜
你啊。”
李宝月道,“恭喜就免了,我还有事儿呢,你让开一下。”
十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我的药呢?”
李宝月不悦地道,“没有。”
她越想越觉得第一次给他药时,他全部丢到了水里,就跟故意似的。
这个男人似乎处处透着古怪,因此她的药也不想轻易地拿出来了。
要是再发生跟李心梅一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十三不愿意了,“怎么能没有啊?”
李宝月风轻云淡地道,“我一共就有那么多的药,被你都弄到水里了,当然没有了,我现在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办,你先让开。”
五姐的事情才是最紧要的,她要先去找治沈大少爷的办法,至于什么十三十六的暂时先靠边儿站吧。
十三不依不饶地道,“你骗我也得走走心吧,你可是说了还会给我治疗心疾的药的。”
李宝月挑挑眉,“我说过吗?”
十三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你亲口说的。”
李宝月敷衍道,“可是我不记得了,就不做数了,三哥驾车。”
李三郎早就看不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了,听了妹子的话,二话不说立马把牛车赶走。
待到了芳华镇,
李宝月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悬壶医馆。
李三郎则在医馆里找了个没有病患的房间打起了瞌睡。
可是不赶巧儿的是,欧阳神医根本不在医馆里,李宝月询问医馆里的人,他们这都不知道欧阳神医去了哪儿。
她只好出了医馆,漫无目的地寻找了起来。
平时欧阳神医喜欢吃云吞面,她就去面摊儿寻人,也没看到人影。
听闻玄武大街今儿个有热闹儿看,想着欧阳神医是不是去看热闹去了,便转身进入了玄武大街。
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有卖各种首饰和小吃的,寻摸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欧阳神医他老人家。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前方奔跑过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个神采飞扬的少女,少女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骑马,吓得百姓们纷纷惊慌地躲避。
然而,路上有个白衣小男孩儿似乎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宝月没有丝毫地犹豫,就冲了过去,把小男孩儿抱在怀里,滚到了路边儿,虽然躲过了马蹄的践踏。
可是脸颊还是被擦伤了。
她来不及检查自己,连忙看怀里的孩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儿?”
白衣男孩儿默默地站起身,
尽显幼态的脸上很是平静,奶声奶气地道,“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李宝月有些诧异,“你这小孩儿,我可是救了你诶,对救命恩人你就这口气?”
白衣男孩儿上下打量她一眼,摇了摇头,“怎么还是这么丑,你的脱胎丹没吃吗?”
李宝月看着他,惊诧地质问,“你怎么知道脱胎丹?”
白衣男孩儿挺了挺胸,“怎么,我换了身皮,就不认识师傅了?”
李宝月很懵地眨了眨眼,“你是,山里的那个怪老头儿?”
白衣男孩儿端着架子,训斥,“没礼貌,师傅都认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改不了口。”
李宝月道,“咱俩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况且每一次你都不太一样啊。”
简直是太不一样了,天差地别的不一样啊。
此时,马背上的少女娇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没看到本小姐在骑马吗?不知道赶紧闪开,还敢冲过来,惊了本小姐的马,你们两个统统该死。”
李宝月从地上站起来,“你当街纵马,于芳华镇百姓性命于不顾,还好意思来指责我们,我们可是受害者。”
少女坐在高头大马上娇纵地道,“尔等都是草民,哪里有资格
来说本小姐。”
李宝月正要上前理论,被还不到她腰间的小孩儿模样的鬼医制止,小小的身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