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了,张莲才露出无害的笑容,“姐姐,冯县令已经准备好了更舒适的房间,咱们换个地方吧,委屈你再忍一忍,等案子查清楚了,就能放你回家了。”
李心梅彻底懵逼了,怎么回事儿?
啥时候进了地牢的人,还能有这么多优待?
那她岂不是成为了一个笑话了么?
不甘心地跪到地上,“县太爷您要为民女做主啊,李宝月她是个杀人凶手,她害死了我腹中的胎儿,您作为父母官,不能够纵容她这个杀人犯啊,更不应该有人帮助他,您就视我的冤屈于不顾,任由他们在地牢里为所欲为,把这儿当成自家的院子一样闲聊,您的官威呢?”
李心梅的这番话令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
被冠冕堂皇地质疑官威,冯县令脸色不大好看了,“本官可从未说过不审这个案子,只是案件疑点重重,虽然你一口咬定是李宝月喂你的保胎药中掺了毒,这才致使你腹中胎儿没了,但是你亦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宝月给你的保胎药里面真的掺了毒,所以本官出于人性化,在扣押李宝月的同时,允许她的亲人朋友们来探望,这合乎常理。”
有这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
给李宝月撑腰,就算她再傻,看冯县令的态度她就明白,这个事儿最终恐怕就是走个形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她不惜拖着刚小产过的身体,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够亲眼看到李宝月被判入牢。
如果这件事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她怎么能够甘心?
李心梅声雨泪聚地道,“这怎么可以?杀人犯就是杀人犯,要什么人性化,如果你是一个英明的县太爷,就应该直接审判她入狱几年,做什么磨磨唧唧的拖着不审判,然后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被子的,还允许这么多人来看犯人,竟然还允诺给李宝月准备了什么更好的雅间暂住,这算什么关押啊?这对我这个受害者公平吗?”
冯县令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恐怕都要发作了。
而越说李心梅却越说越激动,“我可是失去了一个孩子的,他还那么小,他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您要是不给我个公道,今日我就撞死在这地牢里,让芳华镇所有人都看着我的尸体抬出去,让全镇的人都看看您是怎样的一个父母官?”
没错,她在逼冯县令,冯县令虽说是官,有管辖县城以内
所有人的权利,可是在其位谋其职,她有了冤屈,冯县令就必须为她申冤。
李心梅认为她以死相逼,冯县令肯定会为难害怕的。
事情都已经闹翻了这一步,她就是不要李宝月好过,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可以摧毁她的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赵嬷嬷轻蔑地摇了摇头。
张莲则毫不留情地轻笑出声,“呵呵,真有趣。”
李宝月神情有些讥讽,李心梅狗急跳墙了,竟然敢逼迫冯县令,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在她这儿火没发出去,被各种事情给阻拦住了。
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可是心里肯定也有些郁闷的,上任的第一件案子就处理的这么窝囊。
李心梅竟然还敢这个时候跳出来,质疑冯县令,并且还言辞激励,还要用死来威胁一个新上任的县令。
这不就是在挑战一个当官的权威呢吗?
冯县令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正左右为难之时。
李宝月站出来打破宁静,出声道,“冯县令不必为难,您只管审案,我李宝月行的正坐的直,没做过亏心事儿,不怕审。”
有了这话,冯县令果断地道,“就凭你这光明磊落的劲儿,本官就信你三分,既
然你不怕,状告者又有要求,那本官就提前审案,今晚连夜审理。”
……
“啪!”惊堂木一响。
冯县令就在芳华镇临时开设的府衙审起案子来了。
李心梅的娘家人和丈夫也都来了。
李心梅当即跪在地上,哭诉着自己的冤屈,请求县太爷秉公执法。
李宝月虽然不喜欢下跪,可是入乡随俗,她只是个小小村姑,在县太爷面前下跪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她是被告人。
按耐下心底的不适,就要屈膝跪下。
却被张莲拦住,“启禀县太爷,李宝月是我认的干姐姐,也算是我爹的干闺女,再加上她有个哥哥是秀才,这跪是不是可以免了?”
县太爷哪里会拂了张小少爷的面子,点了点头,同意道,“秀才的妹子,张小少爷的干姐姐,身份也算尊贵,这跪可免。”
李心梅心里不平衡极了,可是她也知道没必要再这些事儿上较真,现在最要紧的是定李宝月得罪。
赵嬷嬷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书生上前恭敬地做了个揖,“启禀县太爷,我是李宝月的讼师梁奇,我会全程跟进案子进程,为我的雇主李宝月辩驳清白,还请县太爷应允。”
冯县令一
点头,“准了。”
老巧一看李宝月那头气势十足的架势,再一看他们一头,很明显处于劣势啊。
这状真的能告赢吗?
不禁心里打起了鼓。
就连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