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也随即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按住叶长安的肩膀。
这一按之下,能感觉出叶长安身上的肌肉崩的紧紧的,脸色铁青,虽然药物的功效已经过去了,但是就刚才她那一句话,显然一针见血的刺进里叶长安心中最痛的一点。
“冷静,坐下。”景若曦手上用里一些力气,慢慢的将叶长安又按着坐了下去。
他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一张紧绷的弓,但是坐下后,却像是个被放气的气球,突然颓了下来。
景若曦也没再补上一刀,她知道自己这一句已经戳到了点了上,狂风暴雨也要有个间隙,给叶长安一点缓冲的时间,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事情急不来。
等叶长安喝了杯水,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一些,这才苦笑了一下:“你还真是……”
“猜多了?”
“呵。”叶长安没有否认,而是道:“若曦,你太可怕了。”
“怎么?”景若曦明知故问,摸了摸脸:“长的丑么?”
“不丑,挺美的。”叶长安也不知一时怎么魔怔了,伸手将景若曦耳边的碎发拂了一下,然后手指便落在他脸颊旁,似乎要轻轻的抚上去。
景若曦有些意外,但是竟然也没躲开,而是就这么看着叶长安。
叶长安终究还是没有失态,手指在堪堪要触到景若曦脸庞的时候清醒过来,顿了顿,尴尬的收回手去。
“抱歉。”叶长安有些尴尬的错过眼神:“唐突了。”
景若曦显然不在意,摇了摇头,而是道:“你没护住的那个,是个女孩子?”
所以回忆起往事,才会有这样眷恋疼惜的眼神,这样温柔呵护的动作。如果在那段记忆中叶长安是去的是个生死患难的兄弟,定不是这样的疼痛表情。
只是这次叶长安也不意外了,而
是伸手捂住了脸,使劲儿的揉揉:“你确实猜的太多了。”
“……”景若曦耸了耸肩,做出个把嘴封上的表情。
她虽然也有好奇心,但是还是知分寸,她和叶长安不是生死之交的关系,今晚说这么多,其实已经越界里,不会不知好歹往上冲的。
谁叫叶长安接着道:“不过,你说对了。”
“嗯?”景若曦都在想着用什么说辞离开里,叶长安这话一出,反倒是有点意外。
“这事情是我心里一根刺,谁也不知道。”叶长安道:“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没想到,那幻药如此厉害,又让我想起来了。”
“谁也不知道?”景若曦揣摩着这话的意思:“燕名他们也不知道么?”
“不知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景若曦知道燕名他们跟随叶长安都已经很长时间了,出生入死上山下海的,总不能说那次危险的事情,是叶长安单枪匹马去的,还带着心爱的姑娘。
景若曦想了想:“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我倒是能理解你的感觉。”
“什么感觉?”
“心中有一个秘密,但是无人可说。”
叶长安看了眼景若曦:“你也是?”
“我?”景若曦扯了扯嘴角:“我没有。”
“呵呵。”叶长安嘲笑了一声:“你不是没有,而是我并非那个可以说的人。”
果然平时懒散都是装的,叶长安能被如此重用,是个有能力眼光犀利之人。景若曦也懒得一味否认,只是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然后万千感慨的叹了口气:“不足为,外人道啊。”
这若是在平时,叶长安可能会追问几句,但是今日却一点没有追究的意思,而是跟着叹一口气,颇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景若曦虽然不知前因后果,
也不便再细问,但看着叶长安如此苦闷,总不能一言不发。
想了想,他还是宽泛常规的劝慰道:“大人,往事已矣,再不舍得也别想太多了。时间能治愈一切,您还年轻,就算是旧爱不舍,也总有一天会再遇见一个彼此深爱的人。缘分这事情很奇妙,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出现了。”
景若曦斟酌又斟酌,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是十分妥当的,不管叶长安跟那女子走到了哪一步,这些话总归是没错。但是说完之后,却见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叶长安皱了皱眉:“谁和你说,是我深爱的人?”
“不是?”
“是……但也不是。”
“也不是?”景若曦被绕糊涂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叶长安从腰上取下一个玉佩来,放在桌上,景若曦也凑过去看,此时拿出来的,定是个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景若曦对玉石成色不是很了解,但大致的还是懂得,这是块种料极好的翡翠,水润透明,其中丝丝翠绿,就是雕工……
“玉不错,就是这雕工,略有瑕疵。”景若曦含蓄道。
“呵呵,这哪里是略有瑕疵,简直是暴殄天物。”叶长安道:“不过这是她亲手刻了送我的,她舞刀弄剑都行,这细致的活儿,就差强人意里。”
竟然是个舞刀弄枪的女子,景若曦赞道:“手艺不要紧,重点是新意。她一定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咦……”
景若曦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