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并非像是他们所说,抱着江亭一起投河溺
亡。”
“所以你刚才试探江母?”叶长安眉头紧皱:“你怀疑,颜小玉确实是被姜家所害的,因为他们不想让儿子一个人孤苦上路,所以杀了他生前心爱的姑娘,给他陪葬?”
“有过这个怀疑。”景若曦道:“但是我也大致检查了颜小玉的头部颈部,并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所以她被打晕,泡入水中的可能不大。”
“想把一个人弄晕,并不是只有敲脑袋一种方法。”
“我知道,但那是你们会武功的人。”景若曦道:“这世上会武功的人毕竟只是少数,不是人人都会飞来飞去的。”
“但如果江家的人要做出,颜小玉溺水身亡的假象,他们就不会选择将人敲昏。将一个人敲昏需要很大的力道,难免不小心会留下痕迹,这一点他们不可能想不到。”
理论上敲昏不敲死是可行的,但事实上,除非是训练有素的人。敲昏和敲死纯粹是看运气的事,这个力度根本无法把握。
“下药?”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下药致人昏迷就很难查出来了,短暂叫人昏迷的药很多,有些对身体的损害很小,短时间内小剂量更不会让身体的任何器官发生改变,是查不出来的。”
景若曦无奈的一摊手,毕竟她只是个法医,不是个神仙,一根银针走天下,往皮肤里一插就能知道对方中的是什么毒,这太难了,她做不到。
如果是在他的年代,有很多仪器可以检验血液成分,胃部残留物的成分,哪怕是只有一点点药物残留,都可以分析提取出来。但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叶长安点了点头:“不管是下药还是打昏没留下痕迹,总之你的结论就是颜小玉并非自然投河溺死,她是被害死的。”
“
暂时看起来确实如此。”景若曦道:“但是江母的反应很奇怪。”
景若曦走到江亭的尸体边,盯着他看。
“确实很奇怪。”叶长安回想起刚才江母的反应:“之前我确实怀疑颜小玉是被江家的人害死的,可是江母的反应很奇怪,你说她坦荡吧,又好像有秘密。你说她有秘密呢,提到案情,她又不害怕。”
“她确实有秘密,但未必一定和颜小玉有关。”景若曦绕着江亭尸体转了半圈:“她对验尸这件事情非常抗拒,很可能是因为尸体上有什么不愿让人看见的。比如江亭的病,生病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觉得她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反常?”
“确实是和正常的反应不太一样。”叶长安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奔过的丧:“按理说人伤心的时候,过了沉默那一段便很想说话,特别是自己难过的事情,是会一遍一遍说出来的,提都不让提,不应该呀,除非……”
“除非什么?”
“嗯。”叶长安沉吟着道:“除非他得的病是难以启齿,见不得人的。曾经在京城,朝中有一位同僚,家中长子风流的很,常出入些酒色场。后来忽然听说病逝,我们难免要表示关怀,他家人便有些支支吾吾难以言说的样子。”
花边新闻最叫人有兴趣,景若曦忙凑过去:“然后呢?”
“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不要对这种事情表现得那么明显。”叶长安嫌弃的将人推开一些:“后来,就有风言风语出来,说他是不知在哪里染的花柳病,好了得,得了好,反反复复一两年,然后病死的。”
“花柳病。”景若曦八卦之后,又恢复严肃正经,有模有样摸了摸下巴:“你说这个江亭,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