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京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皇上亦不会注意到,等他一级一级往上坐,起码需要十多年才能让自己在京都有一席之地。
也就是说娘子还要跟着自己受十多年的苦。
方铮如何能忍受?
而如今有一条可以一飞冲天的路,虽危险,却值得一赌。
龚强猜不到方铮的心思,他只以为方铮想去那些诗会茶会上多认识一些学子,便说道:“这些我也打听了,正如三郎所言,最近几日来京都的学子很多,也有年前就来的,我去街上看了,好多学子都去一家叫状元楼的酒楼。”
又是状元楼。
当然,此状元楼非彼状元楼。
提到这个,龚强突然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有些古怪,年前时我也去街上走了,那时候状元楼里虽然也有书生,却不多,他们多是为了这状元楼的吉利名字住下的,即便有聚会,也是三三两两的,可最近学子却越聚越多,他们好似在谈天说地,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方铮面色却不见异样,“若我猜得不错,他们以为皇上会微服去状元楼。”
“啥?”龚强再稳重,可听到皇上二字,仍旧惊的差点软了腿。
他扶着桌角,急切地问:“三郎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都不用方铮回应,龚强已经自问自答了,“我就说有古怪,三郎,你快些收拾收拾,也过去,这可是大好机会,若是能得了皇上青眼,说不定就能考个前几呢。”
至于状元,龚强是不敢想的。
“你这就回去换衣裳,我给你去状元楼订个位置。”龚强难得有这般着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方铮身上的青衣长袍,催促他。
“强子哥,这状元楼既如此紧俏,怕是订不到位置的。”方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