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而已。”

“若是路过的，就赶紧走吧，明天会有山贼来此地收粮食，若是看见米这样的小娘子，怕会有杀身之祸。”

“没事，没事，我这么漂亮，顶上天也就是被抓去当压寨夫人而已。”

……

妇人打开门放二人进来。

狐小唯看见妇人的脸，不由得有些倒抽一口凉气——除了因为劳累而出现的皱纹外，整张脸上都是疤痕。

那妇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这里又有那么多山贼呢？”

“是那些山贼干的？”

“是我自己干的。”

……

苏良这才第一次理解什么叫家徒四壁——那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什么都没有——就是霉味儿都没有，说句尖酸刻薄的话，这里是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妇人说道:“自从夫家走后，村里那些人就来这里借东西，东家借锄头，西家借犁耙的。借走后就再也没有还回来的。”

那小孩子哼了一声，说道:“那老东西，有事儿用得到我们的时候，那一口一个亲家，用不到的时候一口一个寡妇。”

苏良觉得这小孩翻脸翻的极快，刚才该叔叔伯伯呢，这一回到家便一口一个老东西。

小孩似乎看出了苏良心中的想法，然后撇撇嘴解释道:“十回有九回借不到，若不是下雨路滑，我宁可去大山里抓兔子。那种成功几率比和这些老东西借粮食吃的概率要高的多的多。”

狐小唯说道:“不对啊！如果你们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那明天你们岂不是……”

小孩回答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呗。一般情况下，来收粮食的不过三五个土匪，这附近山势陡峭，就算有马匹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拉的上去，这就需要有人帮着推上几把。我就是这倒盏村的推手。”

苏良点点头。

狐小唯笑着说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机灵的！”

小孩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我娘。当时又几个土匪想对我娘不轨，我娘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的脸刮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那些土匪都被吓的夺门而出，后来可能也是敬佩我娘，就免除了我家的粮食，但我需要帮他推运粮食。”

狐小唯点头笑道:“那村里人讨厌你，也确实算得上有原因的。”

“怎么说？”

“别人都需要交粮食，你却不需要，你说别人恨不恨你？”

“这……”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性。况且你还帮山贼运送粮食，这在别人看来，算得上一个准山贼了，他们对于真的山贼是即讨厌又害怕。但对于你这样么假山贼，剩下的只有讨厌了。”

“这上哪里说理去！”

“没事，他们虽然讨厌你，但如果有机会。他们宁愿这么讨厌自己。”狐小唯笑着说道:“这就是人性。”

苏良说道:“那些山贼不知道你父亲是被他们杀得么？”

“不知道，除了我和我娘，别人都不知道。”

狐小唯点点头很苏良解释道:“这父子二人去赶集，回来的路上碰见山贼，双方都属于没有经验的，他父亲不想给钱，抱着儿子扭头就跑。山贼只好在后面追。过程中，他父亲就把他放进一个草堆里。然后独自引来那些山贼。”

“哦，这样啊！”苏良内心也有些复杂，不知道这算不算要钱不要命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