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燕仲骁双手捂成喇叭状放在自己嘴边说道:“那个谁!你只要能够击倒我师侄儿也算你赢!”然后扭头跟陈静说道,“寒溪谷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二流宗门,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去。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苏良行为习惯中偶尔会露出一些拘谨,这可不是什么世家门阀子弟会有的。”
“你的意思是说苏良家境很不好?”陈静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算不上不好吧!”陆成霜说道,“他是我家的家生子,父亲是一个店铺管事,母亲是侍候我奶奶的大丫鬟,他自己又是我二哥面前的红人。虽然不能说他是半个主子,但也是一般的下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家生子是什么意思?”陈静好奇的问道。
燕仲骁说道:“就是父母都是某大户的奴才,两个人结为连理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家生子。”
陆成霜说道:“虽然都是奴才,但也比什么贩夫走卒好上很多的好吧。”
听了二人的对话,陈静还真的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太武断了。苏良就好比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名牌院校而那个马匪头子顶多就是上了个成人自考,如此说来,苏良还真不一定会输。
在燕仲骁改变游戏规则后,那马匪头子也开始拿出自己的底牌。速度之快,陈静隔着这么远都感觉脸颊有些疼。然而在暴风骤雨中,苏良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虽然动作幅度有些大但丝毫没有乱了章法,然而就在此时,那马匪头子似乎看出了一个破绽,突然出现在远处,所有的残影和风声突然消失,然后一声爆破声想起,他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人也突然出现在苏良身手保持着出剑的姿势。
风突然停了,所有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在这针落可闻的时,陈静小声的问了一句:“这是谁赢了?”
没有人回答。
不消片刻,马匪头儿的腰部突然喷出大量的鲜血,他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跪在地上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苏良此时也在大口的喘息,额头上渗出大量的汗水,由此可见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他调整好呼吸说道:“因为你的功法招式太单一,和你交手的一刻钟内我就可以准确的预判你出剑的位置和方式,你一味的追求快而把功法练成了本能反应,但不能反应有时候也会将人带进地狱。”
苏良说完这段话让陈静反而颇有感触,前世看的书里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主人很喜欢训练狗捡球,后来有一次冬天,湖面结冰,主人想炸开冰湖钓鱼,一个雷管扔过去,结果狗也跟着跑了过去……
苏良拿出手帕擦了擦剑上的血渍,然后回剑入鞘。他神色肃穆,看上去有紧张却没有悔意。
燕仲骁笑着说道:“这个少年确实有趣,既有菩萨心肠,也有雷霆手段。想来不久后应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啊!”
杀了马匪头儿这一件事让众马匪都有些惶惶不安。有些人脚步在悄悄的向后移动。
“别乱动!站在这里不一定会死,乱跑的却一定活不下去。”燕仲骁笑着看向另一个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说你呢!就是你!”
中间的一个人说道:“我么?我叫冯璋。”
“这名字在土匪中可不多见,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一名大夫,跟着师傅行走天下。后来师傅死了,这里的大当家身体不好,请人上山给他治病。我因为他们给的实在太多,心生贪婪,不曾想这下半辈子边只能当起了强盗。”
“那这么说,你还是一名随行军医喽。”
“也算吧,不过我真不会什么武功。”
燕仲骁笑着说道:“你少来,看你站的位置也知道你不仅仅只是一名军医,而且你会不会武功,我自己能够判断。”燕仲骁扭头向陆成霜歪了歪脑袋。然后对着冯璋笑着说道:“一样的规矩,你打到这位仙子便可以离开,当然你要是真的不会武功,那就去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