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麟天说得太激动,都快喉咙冒烟了,赶紧直击要害,“妙语长老,在这个天下大乱的节骨眼上,你还要以那种方式嫁人生崽,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最后帝麟天从正面回答了花妙语最初的问题,“依我拙见,妙语长老,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你的做法只会害人害己,还请三思而后行。”
最后的最后,帝麟天指责道。
“恕我直言,如果危难发生,最该受到谴责的那个人。不是婉心长老,也不是碧苓长老,而是制造生育之药的你,妙语长老。”
“你~你你~你~”花妙语心灵被破防了,右手颤巍巍指着帝麟天。喉咙哽咽,唇瓣浮颤,眼皮急跳,双腿向后踉跄三步。
突然急火攻心,仰头“噗”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帝麟天见势左旋右侧上边身体,躲开血雨。
“咚!”的一声脆响,花妙语脱力背依墙柱,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血液带去她脸上的妩媚之光,显露苍白脸庞。
血滴蔓延而下,经过下巴,滴落胸口,浸染一袭美丽的白色牡丹图纹衫,腥腥夺目。
啊咋,不行吗?都到这个份上了,四周还是没有变化。
帝麟天不禁觉得会错了意,莫非这是真的?只是我偶尔失忆了吗?
嗯~不可能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小爷没注意到的,再想想再想想。
“呼哈~呼哈~呼哈~”花妙语缓冲好几下,恢复些心力,抬头瞪向前方捏着下巴思考中的帝麟天,心生惶恐。
这女孩,真的只是十七岁的少女吗?为何如此博见?几言几语就让我无力反驳。
是的,花妙语竟然认同了,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执念就会如此不堪一击。
呵,终究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罢了。
念及帝麟天提及的危机,花妙语请教道,“霖儿,告诉我,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花妙语还能制止冲动,但花婉心和花碧苓已经发生了,追悔莫及。
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思计较什么怎么跟花婉心她们交代,而是忧心忡忡。
如果花韵宫真的因为她们三人而遭难,她们将万死难辞其咎。
帝麟天说的话太扎心,不过真诚实在,说到重点了。
如果不是她当初炼制这个能保证一次生娃的药,花婉心她们就不会这么快做决断。
兴许拖延下去,还有缓和的余地。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啊?”帝麟天干愣了一下,“妙语长老,你说什么来着?”
他精神过于紊乱,没有听清楚。
花妙语瞟了他一眼,咬唇复说,“你,我是问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补救。”
“哦,这个啊。”帝麟天满是失望的,还以为要告诉他离开的方法呢。
“这个,我也没想到。”帝麟天含糊说了句,好嘛,出不去了,他不积极了,脑瓜子也懒得转动了。
本着能出去的想法,帝麟天可谓是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结果呢?
令他失望的结果,让年少不懂事的帝麟天耍起了小性子。
另一方面,脑力消耗太多,对于已经发生的事件,短时间内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唉~都怪我。”花妙语垂头丧气的,泪花飘落。
帝麟天撇嘴瞧了她一眼,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于是说道,“妙语长老,想开点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应该放眼未来,憧憬美好。”
“说得好听。”花妙语像个小女孩,受了委屈,也闹起了别扭,口水沫子乱飙,“你倒是说个办法啊。”
“我~”气话到嘴边,又被帝麟天压了回去,右手一拍脑门,让自己清醒过来。
真是的,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呀?
缓冲好几下,帝麟天绽放暖心的笑容,半安慰半承诺道,“妙语长老,你忘了?这不还有我在吗?我也是花韵宫的一份子,如果有危险,我也会挺身而出。”
“真的吗?”花妙语停止哭泣,泪雾弥漫的双眼直视帝麟天。
帝麟天再次诚恳保证道,“当真,真真的。妙语长老,我这么善良,这么可爱,是不会骗你滴,放心好啦。”
“哼,你嘴巴这么毒舌,不是好姑娘,怎么信你?”花妙语努右手伸出,四指环合,只露出小指头,努嘴道,“敢不敢跟我拉勾?”
“这个,不太好吧。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于理不合呀。”帝麟天犹豫了,“再者说,那是小孩子的游戏,当不得真的。”
帝麟天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要离开的呀,该死,把话说太满了,自己掉进胡同里了。
“我不管,必须拉勾勾。”花妙语嘟嘴执拗说了句,左手一吸,将帝麟天吸飞过身前一步之距。
花妙语停直身板,隆重地伸出右手,视线微俯,拉长音吩咐道,“嗯~”
看着没有缓和的余地,帝麟天嚼嚼舌根,暗怪自己多管闲事,放任着不管不就好了吗?她又不是小孩,控制情绪什么的,不在话下。
帝麟天努努嘴,蛮不情愿地伸出右手小指头。
“嗯哼!”花妙语露齿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