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麟天好奇的盯凝下,花妙语语出吓人,“一个是年轻乞丐,一个是半百平民,一个是瘸腿工匠。”
最后,还顺带询问一番,“霖儿,你说,我选谁好?”
哇咋!要不要这么损,这么糟蹋自己,帝麟天都禁不住想为她鼓掌,单纯就勇气而言。
不过,一次次的线索都指引向花妙语生育这件事上,本能告诉帝麟天。
回答这个问题极有可能是他,是否能离开这里的关键。
帝麟天闭目陷入沉思,手中动作僵停。这一次花妙语没有打断,而是一边捣药,一边静静看着帝麟天。
帝麟天脑海翻腾,首先定下回答的关键:按照事件发展规律,怎么也不可能是支持花妙语的决定,那么只能是反对花妙语的想法。
如此一想,方向明确了:劝说花妙语改变主意,放弃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的想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让花妙语,哪怕是违背誓言和面对姐妹的指责怪罪,也要放弃这个想法呢?
哎呀呀,太难了!就连对脑子有点自信的帝麟天也犯难了。
别说帝麟天了,就算把这个难题放在幻想世界,靠着想当然的幻想。把花妙语的心灵防御弱化到极致,也不见得有什么言语能破开她的心防。
幻想世界里,遇到这种情况:
要么就是这个男的借此满足自己的淫.欲,直接把女的上了了事,女的也出奇的顺从不反抗,自然而然达成目的了。匪夷所思又在情理之中。
要么就是女的其实心里已经对男的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以这个为借口,勾引男的主动上了自己。
待到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就不用负任何责任,也不用背负什么。难以置信却在意料之中。
幻想世界里,基本就是上面两种情况,总之就是男女在一起就完事的感觉。
其实不过是幻想者,幻想对自己有利的情况罢了。真要细想深究,会发现塑造的男女形象本质上就是发.情的猪,专干生崽之事,令人发指的恶心。
现实世界里就行不通了,除了丧心病狂的暴徒外,女的侠骨柔情,男的胆气刚正,断然不可能以此了事。
时间一呼一息的过去,旁边烧茶的茶壶“砰呯呯”作响,水蒸气“哗哗哗”飙出。
花妙语抿嘴轻笑,拿出香帕,包拢壶耳,将其移开烤架,泡起了香茶。
帝麟天想着想着,终于有了点头绪:
像花妙语这种固执的女人,单靠正面劝说的语言是行不通的。
既然如此,何不避开这个盲点,背其道而行。
如此默认着,帝麟天睁开了眼,“妙语长老,我~”
花妙语止言,右手递上一莹绿色大茶杯,温文尔雅道,“不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好,谢谢。”
帝麟天双手接过,没有缠绕绷带的指尖,清晰地感知到了她手儿的温度。
不似冰凉,更似冰指,寒如雪,冻如冰。冰寒入髓,难知其心。
“咕噜咕噜~”下肚几口,冰凉的茶水入肚,帝麟天眼皮骤挑,双眼发亮,真是奇异的茶。
闪耀着纯白光辉的热水宛如白雪,奋力跃出其中的绿叶,正是春天的生命力最好的体现。
花妙语用这道茶表现了春天开始绽放的那一瞬间,茶水虽凉,却如同发芽般,在心底涌现无尽的暖意。
由内而外,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了。
真是美轮美奂的融雪,让他切实感受到了清爽畅快的春风拂面。
帝麟天呵了口热气,不由感慨,“好茶。”
“所以~”花妙语似不知其味,简单陪喝了几口,便开口询问道,“你寻思得到的结果呢。”
帝麟天放下茶杯,正视花妙语道,“妙语长老,请怪我无法正面做出决断。”
“哦?这么说,反面来,你就能做出决断了!”
花妙语看不出感情变化,倒是乐意听一听,说道,“无妨,说说吧。你这孩子,脑瓜子有些非同凡响。我都好奇,你能蹦哒出什么花样来。”
“顺便一提,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一辈子给我当药童,宫主说情也无用。”
帝麟天心中忐忑一下,陈述猜想道,“妙语长老,我现在提一个假设,我问你答。”
“若是天下大乱,你说花韵宫能幸免于难吗?”
花妙语脱口而出,“自然不能,没有任何人会放任可能威胁到其身的存在。”
顿了顿,花妙语傲气道,“不过,我花韵宫的势力虽算不上最强,但放眼天下,也是顶尖的存在。加上五灵珠在手,我花韵宫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无人敢犯。”
帝麟天轻笑摇头,“非也,如果单就千军万马而言,或许是这个结果,可如果加上千千万的民众呢?”
“且不论五灵珠守不守得住,花韵宫能抵得住悠悠众口吗?如果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花韵宫敢置之不理吗?”
花妙语抬起左手打住,“等等,霖儿,我怎么听糊涂了?我花韵宫向来乐善好施,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与千千万民众何关?怎么就牵扯到他们了?”
“妙语长老,不要急,听我慢慢说。”帝麟天接着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