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云娘,一切听凭赵夫人所言。需要准备什么,只管列下单子,自有下人会去安排。”沈老毫不犹豫的道。
“赵荭你之前住过的茅草屋,眼下是空着的吧?”沈老爷子在一旁抚掌道:“师兄,我给你推荐个绝佳的去处。赵荭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定当辟邪!”
“……”谢谢您高看嘞!
赵荭很想翻白眼,甚至怀疑沈老爷子是不是有意整治沈老,否则怎么会在这种大雨天,选那么个四处漏雨又透风的地儿?
就不怕沈老身体吃不消吗?
不过赵荭对这个安排倒也满意,方便她继续给沈老用药啊。
“沈老爷子觉得适合,我并无异议。”赵荭从善如流,又道:“我并不擅长开堂作法,且眼下大雨连绵,沈老爷安排下人在那边的小厨房多烧些香烛纸钱便可。”
赚钱是头等重要,可也得顾及环保,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那是不是得给画个符啥的?”沈老爷子见赵荭沉默,又主动提示。
赵荭眨了眨眼,默默的点头。
她此刻是神婆,画符是必备操作,画的都是银子!
很快下人便端来了特殊的文房四宝,黄纸加朱砂,沈老爷子准备的还真全面。
赵荭提笔,稍作犹豫便在纸上挥洒出一个大大的五芒星,随后又用金砂在五个角角上龙飞凤舞的写下‘祝你平安哟’的拼音!
在赵荭灵巧的双手一通操作后,符纸被折成了‘粽子’。
为了不露怯,赵荭极为淡定的道:“这个是用来压箱底的,放在平日不用的箱子里。三日之后,我再为沈老画一张随身携带的平安符。”
见赵荭面露疲色,沈老爷子忙把粽子接过去,命人安排客房。
次日清早,赵荭刚刚吃过早饭,沈老那边已经上了马车,赵荭连逛街的机会都没有便坐上了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一路朝桃源村行进。
沈老爷子单独为赵荭准备了一辆马车,里面放了一个大箱子和一个锦盒。
“赵夫人,锦盒是沈老给您准备的谢礼,那个箱子是我们老太爷的一点心意。老太爷交代,说事成之后定有重谢。”路上,马车才起来主子的交代。
赵荭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锦盒里防着一张面额二百两银票,银票下则是码放着两排银锭子,拢共有十个,应当是五十两现银。
“呃!”
这吉利的数字,让赵荭很是无语,她哪里就像二百五了?
将锦盒扔进空间,因银子的总额让赵荭没了稀罕的兴致,索性去打开那口大箱子。
只见巷子里各种写符用的黄纸、朱笔、朱砂和金箔,赵荭嘴角直抽抽,恨不能杀回去感谢沈老爷子的细心!
“我不是神婆!”赵荭将箱子重重的盖上,靠在车壁上假寐,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果然是师兄弟,一个比一个务实,一个比一个更懂得戳人心窝子!
桃源村驶进了两辆马车本不算稀奇,可县城的大老爷要在茅草屋住三天,还主动给村里十两银子做房资,瞬间轰动了全村。
赵富贵更是冒着大雨来找赵荭,生怕不小心得罪贵人。
“堂哥就当他老人家不存在,那茅草屋一年能租出去几次,都够重新建个新祠堂的了。再说堂哥你不是想建村学吗?这银子你安心拿着,只管做好事就成。”
有原则的赵荭不肯透漏缘由,安抚了忐忑的赵富贵后,又叮嘱道:“想要咱们村能拿着这银子,堂哥就看好村里人,别整幺蛾子。”
“你说的对,我得去看紧了那些王八羔子,可别给咱们桃源村抹黑,那可是财神爷!”赵富贵急匆匆的离开,生怕晚了一步就已经有人惹祸了。
赵荭瞥了眼箱子,郁闷的推倒里屋去,三日之后还真用得上,还是经管着吧。
“爹,是爹回来了。”趴在窗框接雨水玩的林以宁,看到林源站在大门口,立即蹦蹦跶跶的要往出跑,却被林以清给拉住。
“还下着雨呢,你要是淋病了,就得跟我一块喝苦苦的药。”林以清比林以宁懂得更多,回头望向赵荭。
得,养这两小只,果然是要沾惹麻烦精的。
“狗剩儿,带他们俩进里屋写大字去。”从里屋出来的赵荭,拍拍狗剩的肩膀交代道。
有些事能做,但有些话让孩子们听到难免难过,赵荭都怕林以清再装着心事会把他自己给压垮了。
几岁的孩子,竟然思虑成疾,真不知道原主他们都做了什么,而林以清守护的秘密又是什么。
“我赵家不缺门神,你要是没事就去衙门,沈文和李云鹃状告你伤人,衙役都来村里抓过人了。”赵荭戴着斗笠站到大门口,没有让林源进门的意思。
要不是家里多了几个小的,赵荭定会学着原主的语气先把人骂走了再说。
“是你把李云鹃送进大牢的?你知不知道女人进了那地方,清白就没了!你非要逼死她吗?”林源怒问。
“合着是来兴师问罪的啊。”赵荭嗤笑一声,反问道:“李云鹃啥时候有清白那玩意了?”
“你!”
“啊!”
林源伸手指向赵荭,却被赵荭握住向下折去,差点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