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娟骂骂咧咧的冲进赵家的屋子,疯了似的往赵荭身上扑,那狠劲儿分明是想要吃人。
但屋子里都是周家人,在李秀娟还没挨着赵荭边的时候,已经将人给拦住。
赵荭之所以没有闪躲,是因为在感知李秀娟的运势,当得知她的处境后,冷冷一笑。
“因果循环,你从李云鹃那得不到好处,娘几个在婆家不好过,娘家又不管你这接济不了娘家的闺女,为了自己好过,你便打我孙子、孙女的主意,想要卖了他们是吧?”
李秀娟的运势黑的骇人,这是必死的节奏,但死前还要饱经痛楚,也就是要体验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但赵荭不打算帮李秀娟,不敢跟命运抗争,反而要害无辜之人,这种黑心肠的女人死了是活该!
“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要卖这两个小兔崽了?”
李秀娟心虚的眼神躲闪,嘴硬的道:“合离的时候你们可是把他们给我姐了,现在偷偷把人带出来,我要是去告官,你可是要挨板子的,啊!”
李秀娟还没说完,赵荭便抄起扫炕的笤帚朝她打去。
“啊!杀人了,救命啊!”李秀娟嗷嗷大叫,却被周家兄妹按着,根本躲不开。
赵荭打累了才住手,冲李秀娟冷声道:“这里是赵家,你再敢来老娘就打断你的腿,告你擅闯民宅!你以为老娘被你们算计一次,还会再被算计第二回吗?”
“呸!明明就是你拐走了我姐的孩子,他们跟你赵荭可没干系!”李秀娟咬死这点不松口,但进屋后却没看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龙凤胎。
赵荭也不想为这种人耽误功夫,更怕周家的孩子们被传染了霉运。
薅着李秀娟的头发,赵荭把人拖到门口,将人按在地上,那张小人的嘴脸正好能接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水流打的李秀娟睁不开眼睛,还被呛了好几回。
“我要是你,这几天就守好自己的娃儿,要不然后悔也来不及了。”赵荭虽厌恶李秀娟,但对她那两个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可怜闺女却没有仇恨。
“你想干啥?”李秀娟惊恐的问道。
赵荭也不解释自己的好意,冷笑道:“随你咋想,今儿揍你这顿就当是报了你报官诬陷我偷我自己孙子孙女的仇,剩下的自有李云鹃承担。
回去也告诉你夫家和李家的人,如今的赵荭可不是那个只守着些许嫁妆的老婆子,你们再想来作妖,就等着我报复的你们满门不剩活口吧!”
“滚!晦气的东西!”
赵荭松开手,李秀娟还想还手,可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家兄妹,连滚带爬的跑出赵家,嘴里咒骂个不停。
赵荭回到里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抱着两匹布出来。
“这两匹布,你们按照这俩小子一人做身新的,给以宁做两身。剩下的你们自个儿留着做件新衣裳,应当也够用了。”
赵荭虽不善针线,可有原主的记忆,布匹的量还是能估算出来的。
“婶子不用这样,就是做两套衣裳,一两天就能做出来了。家里有碎布,婶子不嫌弃我和二哥再给你们做几双鞋。”周杨忙道。
“这是婶子的规矩,你们要是不想做,那婶子就去找旁人。”赵荭板着脸道。
周杨和二哥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赵荭想要帮衬他们,要不然找村里针线好的妇人做衣裳,小孩子的大小最多给个几文钱就够了。
“那就谢谢婶子了。”周杨摸了摸衣襟上又破洞的补丁,眼眶泛红的道。
“赵荭,我们下山了。”周杏花的声音在院外传来。
赵荭撩起帘子,回里屋拿了药箱,再出来时对几人道:“你们要是不忙,就留俩人在这边,我怕李家人又来起幺蛾子。遇着事别怕,把门关上了喊人来帮忙。”
“嗯,婶子放心吧。”周家兄妹几个忙应声道。
“油炸的东西在夏天放不住,一样拿一半回去。看这天儿这两天都干不了活,明儿我还得带着周杨和周火做点新吃食,人活一辈子可不能对不住嘴啊!”赵荭披上蓑衣,戴着家里另一只斗笠出门去。
至于方才被吓到的龙凤胎,赵荭没有去哄,是给狗剩表现的机会,也是让他们能跟周家的孩子多亲近一下。
何况这两孩子心里多少是惦记亲娘的,赵荭必须让他们明白,奶奶和娘不能共存!
狠下心肠的赵荭快步出门,想要周杏花回家去去去寒,但周杏花不放心非得跟着去菊花家,赵荭也就由着她了。
还没等进门,便听到菊花那些兄弟哭嚎声,而赵玲则是等在门口。
“堂姑。”看到了救星,赵玲忙上前要帮赵荭拎药箱。
“人咋样?”赵荭摇头拒绝,药箱决不能过别人的手,否则出了事解释不清,这个习惯还是养成的好。
赵玲也没多心,颤声道:“我爹娘把我赶出来了,我也不知道。”
“回家去换身衣裳,好歹喝口热水,雨水这么凉,落下病根得遭一辈子的罪。”赵荭劝道。
可赵玲哪有心思回家,只抿着嘴摇头,赵荭便也不再开口。
带着周杏花进了堂屋,此时的菊花后娘连哼哼的劲儿都没有了,而一向在村里是领头人存在的赵富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