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首先,便是一开始一直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将亓国皇帝的话听得太清楚的大皇子,猛间听到三皇子的此番分析之后,便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的父皇。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但是他,却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而震惊,反而是因为三皇子刚刚那番话。
难不成现在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和数十年前的亓王朝新立有关吗?假设这一切真的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话,那么就说明这数十年间,哪怕亓国皇帝,铁血手腕处理掉了那么多的反叛贼子,但是却依然有漏网之鱼。
最重要的是,这些漏网之鱼,现如今已经浮出水面,俨然是一副在背地里筹谋数十年,现在又想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将他们这一艘船给彻底打翻的姿态。
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能让人不震惊?
而这个时候,刚刚好不容易抖了一个机灵的二皇子,又陷入到了一个蒙圈的状态之中。
他不是太明白这三皇子刚刚的一番话,他更不明白的是,这三皇子怎么知道他们父皇面前的那一张桌子之上,还有一封信件,最重要的是,那一封信件还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关?
所以,他便将目光投向了三皇子,接着来了一句“三弟,你是怎么知道
这些事情呢?”。
“皇兄有所不知,之前皇宫内乱一事,臣弟多多少少也有插手调查,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并为一直追查下去,所以那边也一直没有结果,不过,从臣弟手上,现如今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有预谋的动乱,可谓是一环扣一环,而且都在这齐天盛会举办之前,呈现一种雨后春笋一般的局势探头冒出,假设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贼子在做乱的话,或许还并不能够引起我们的重视,但是偏偏在祈天盛会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扎堆在一起发生,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三皇子的一番话,不仅仅和现如今在场的所有人,说明了一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并且还在言语之间,非常巧妙地透露了一下皇宫内乱一事,之所以没有调查清楚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没有在插手下去,而如果他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话,现在早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一旁的惊棠,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啊,他的这位皇兄,还一如既往的喜欢如此耍自己的小聪明。
关于亓国皇宫内乱一事,所有的调查都交给了大理寺那边来负责,而正好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恰好是夏遗灰,也就是夏皇后的侄子,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三皇子也是负责其中的一些调查,只
是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譬如说常岁在背地里使绊子的原因,所以三皇子这边的调查一直都是磕磕绊绊,没有什么成效,而那个时候三皇子还有分心,同凉国的雒野公主之间建立革命感情,所以在常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之下,他也就收了继续调查这件案子的心思。
当时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同亓国皇帝请辞之后,这件案子便全然落在了夏遗灰的身上,虽然现在并没有水落石出,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些许眉目,这一点亓国皇帝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是这三皇子依然将它放在心上,并且还是逮住任何机会都要澄清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行,而是因为夏遗灰那边实在是武将出身,不够细心,不然的话,如果他继续在主导这个案子的话,现如今早就已经水落石出,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能力不能力的时候,亓国皇帝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这个三儿子在揣测人心,包括留意细节这些事情上面,到底是有不少的天赋的,不然的话,他也不能知晓现在放在亓国皇帝面前的那一封信件,便是今天召集他们前来的真正原因。
“原来三弟所想竟然有这么多,不过为兄更在乎的是,你怎么知晓父皇面前还有一封
信件呢?”这二皇子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他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他只关心自己心里想要关心的,就比如说,现在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没有错,刚刚三皇子到底是有些太过揣测二皇子的心思了,因为这二皇子根本不想要知晓这么多的东西,他只想要知道三皇子,是怎么知道那一封信件的事情的。
这有时候心思单纯的人啊,他就是死心眼,他根本不关心,刚刚三皇子巴塔巴塔的道理,说了些什么东西,他只关心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
对于自己的兄长这么的没有远见,这么的没有眼色,三皇子这么多年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个时候便怔了怔,然后无奈一笑,接着说道“除了父皇在此批阅奏折之时,父皇的面前是断然不可能放置其它东西的,而现如今,那些奏折已经不在旁边的匣子之中,那就说明,那上面所放的一件本色的东西,定然是一封类似于信件一般的存在,而现如今,父皇将我们召集而来,而又将那一份信件放在自己的眼前,所以,今夜齐聚勤政殿,正是和它有关”。
二皇子听了三皇子的一番话之后,似乎好像还有些许疑问,但是最终选择不再说出口,而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亓国皇帝,都能够知道二皇子的心里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