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虚与委蛇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要不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给我一个准头,我也给你一个答案,如果是不行的话,还请琴师大人现在就打道回府,莫要打扰我这四皇子府的清幽”常岁说着说着,还故作怒气的,将自己手中的杯盏重重的放在了矮案之上,因为重力的原因,所以这矮案之上的茶壶,都猛然间一个抖动。
而旎炔也是察觉到了常岁情绪之间的波动,也能够感觉的到她故意为之的怒气,知道二人如果再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下去的话,只有可能将常岁的耐心,给全部消磨完全,这样的话,对自己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情。
这小孩子想要讨大人喜欢,那就必须得要懂得知进退,该皮的时候就皮,但是该认怂的时候,也必须得要认怂。
不然的话,你若是一直调皮下去,只会消磨完大人的耐心,从而失去他们的疼爱。
从小在各种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里成长的旎炔,对比起惊棠也是一个不遑多让的存在,所以他更能够明白这种情绪的打理。
“我的价码刚刚已经开好了,你若是愿意把你身上的绳子,栓在我这里的话,别说休涯的消息,我就算是亲自将休涯给送到你的面前,也不在话下”旎炔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没有在开玩笑,因为他的心里打一开始,
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虽然旎炔也明白,自己的这个价码常岁断然不会接受,但是这商人不就是这样吗?首先开一个天价,然后慢慢的压价,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都是商人,这些道理,谁又不心知肚明呢?
因此,常岁这个时候也就顺势接过了他的话,语气一正言辞地说道“我不属于任何人,你也不要拿那些条条框框制约我,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绳子,你也别指望我会和你同乘一条船,还是那句话,当你的利益价值大过你身上所有的缺点的时候,我定然会选择和你合作,只是现在的你,到底还不是很完善,你要知道现如今的主场,可是在亓国帝都,而惊棠之所以能够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无非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和这四皇子府提供给我的便利,这些东西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面前言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又不懂这些东西呢?”。
而旎炔这个家伙,偏偏就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语气之中,还有一种矫揉造作之感的说道“可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条件”。
这一番暧昧的话语,再配上旎炔那一副晦暗不明的神色,让常岁只有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烦躁感。
她可丝毫没有觉得这是带着任何感情色彩的存在,她只觉得这个旎炔之所以想
要和自己成为合作伙伴,无非就是贪恋常岁身上极地戈罗的这个光环而已。
毕竟这极地戈罗在江湖之中,可是让人风丧胆的存在,而旎炔这个家伙,虽然仍在江湖之中,但是却一直隐藏的非常好,虽然他手底下那些手持弯月刀的人,看来也有不少的造诣,但是说到底,如果想要在乱世之中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的话,用常岁的话来说,到底还是需要一个明星选手。
这样的一个明星选手,可以将他们的势力,瞬间在人的内心之中打下一个基石,甚至因为极地戈罗这四个字,是属于他们这一股势力的,便可以拿着这个为筹码,暗地里同各国皇室之间谈几笔买卖。
常岁自然心知肚明,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也准备利用自己极地戈罗的这个身份,同皇室之间来枕上几笔交易。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常岁这个时候还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再浪费时间。
虽然她也知晓一切,这个家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原因,就是为了和自己哄抬价格,从而给后面的压价一个空间,但是常岁却偏偏在这样的一个紧要关头,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任性的来了一句“别做白日梦了,说到底你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这些没有用的,还不如直接说些实际的,整这么多的幺蛾子,只会消耗掉我的耐心和
对你的信任”。
甚至在旎炔还没有接下来这句话的时候,常岁还又义正言辞的正了正神色,压低了自己的眉眼,向前伸了伸自己的脖子,然后盯着旎炔,语气阴恻恻的说道“你这样,可会让我觉得你的手上,根本没有转着我想要的东西”。
言下之意就是,旎炔这个家伙,就好像是在她这里狐假虎威一般。
而作为老狐狸的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这种激将法的小把戏给糊弄到了呢?因此,只见旎炔微微一笑,仿佛是想要用这一抹,如同孩童一般纯真的笑意,化解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怀疑和尴尬,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你要是真的如此觉得的话,也就不会特意下拜帖,让我亲自来相会了”。
而常岁却俨然是一副见招拆招的模样,上来就说道“哪怕就是只有五成的几率,我也会试一试,所以我对于你寄予的希望,实则也并没有多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如果从你的身上没有办法下手的话,这帝都之内,能给我提供消息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此浪费彼此的时间,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常岁说着说着,还俨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