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旎炔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好像是在赞同常岁刚刚所说的言论一般,但是在他话音刚落之后,便紧接着又接了一句“然而,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见到这个家伙和自己整这样的模样,常岁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烦躁,她今天之所以将这旎炔给叫来四皇子府,就是冒着引狼入室的危险,想要从他的嘴里掏出关于休涯的下落,毕竟现在常岁身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她必须得要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替自己做事,不然的话,她就好像是一头猛兽,被困在了这四皇子府之中,除了能够震住这四皇子府之外,对外不能够有任何的动作。
但是现在的局面啊,常岁不能够固步自封,她必须得要里外两手抓才可以。
可是想要兼顾完全的话,那就必须得要从这家伙的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但是旎炔是谁啊,他可是一个老狐狸呀,这家伙一毛不拔的的模样,让常岁真的是有点难以言说的挫败感。
她甚至想要直接和这个旎炔打一场,谁若是打赢了就听谁的,这样一来的话,倒还直接爽快一些。
然而这也不过只是常岁脑海之中的想法罢了,生意是慢慢谈成的,她必须得要静下心来,才能够和这个家伙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拔得头筹,这一刻
,常岁又无比的确定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啊,当初之所以来到中堂这里,真的没有白来。
若不是这湿润的空气,她常岁这个时候怕是早就已经爆炸了。
“你心里有何高见,不如哪天咱们抽个时间去花间客,点上一杯清茶,或者是二两小酒,然后闲来无事好好唠一唠,然而,今天这里可是四皇子府,并非你我二人任何一人的主场,惊棠去督察岄恙台不知何时归来,若是他在这四皇子府之内见到了你的话,我可难保你周全”常岁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话题给引到正轨上,但是旎炔显然并不想要接这个橄榄枝。
只见他那一双看起来好似含情脉脉的双眼之中,没有其他任何的感情,让常岁不能够从他的双眸里,看到他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算计,事实上,就算是常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也不敢相信,毕竟这可是谁呀,这可是老狐狸啊,他的眼神之中有什么可以信的。
和这样的人对垒,虽然是对常岁实力的一种增长,但是这个过程,却是非常的折磨人。
他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和夏饮羽曾经说过的话,这些事情就好比是渡劫,只要你能度过,那么便会有新的一番天地。
一定要冷静。
“惊棠应该并不在岄恙台吧”只见旎炔言说这一句话的时候
,直接收起来了支着自己下巴的那一条胳膊,然后把玩起来了旁边的茶杯,俨然一副“你骗不了我”的姿态。
看着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常岁就好像是以为惊棠重新坐在了自己面前一般,想一想也是,平日里惊棠都是坐在她坐的这个位置,而她常岁扮演的,实则就是这旎炔的角色而已。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旎炔坐在她的位置上的时候,却仿佛是更改了她和惊棠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面对惊棠,常岁知晓的东西到底还是太少,而面对旎炔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更甚。
她甚至觉得,哪怕自己就算是坐到了惊棠的这个主场之上,但是对于旎炔来说,自己依然好像矮了他一个头。
这种感觉让常岁非常的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不管怎么说,常岁的心里到底是还没有一些有用的东西,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也能够在这种局面之中占据一些先机。
但是,人生在世,不就是这样吗?许多事情都是不如意的,哪怕就是如此,你也必须得要面对。
而常岁又恰好是这样一个,擅长在逆境之中找到绝处逢生之法的人。
“惊棠在不在岄恙台,并不是你我二人能说的算的事情皇帝陛下说他在岄恙台,那他就在岄恙台,他在不在,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皆以
为他在”既然旎炔这个家伙,想要和自己整幺蛾子,那么常岁就丝毫没有任何收敛的,和他绕起来的圈子,反正在打太极这件事情上面来说,常岁还是有一定经验的,毕竟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她在公司里可是没少被他的领导推出去,和那些客户打太极,虽然常岁也不想,但是却未想到,那些让他不愉快的日子,却是给她现如今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而旎炔似乎好像非常享受这种,常岁和他聊闲话的感觉,只见他的嘴角一直在向上弯着,露出一种仿佛怡然自得的笑意,而这种笑意,却似乎好像在常岁的心中点起了一丝不耐烦的怒火,只是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一二。
“我们今天所谈之事,和惊棠无关,你提他也没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到底想以怎样的代价,卖出关于休涯的消息?”常岁真的是在无时无刻不遗余力的,尽可能的在靠近主题,可是旎炔这个家伙,也是在使劲浑身解数,想尽办法的和常岁在这里打太极。
这样下去,这件事情定然不出来一个结果,还会浪费常岁的时间,这可不是此时此刻她想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