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一批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之后,常岁便有些好奇,只见她依然将目光放在三皇子,他们还没有消失彻底的背影之上,但是口中却和一旁的惊棠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三皇子送到太医院呢?”。
虽然常岁的话并没有说的太过透彻,但是惊棠却能够心知肚明,甚至是一磅的夏饮羽,都知道常岁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东西。
如果是惊棠鞍前马后的将三皇子送到了太医院的话,那么这救夏了三皇子的功劳,便定然是他惊棠的,不可能会跑,虽然哪怕惊棠不将三皇子送回去,后来追究起来的话,他这一份功劳也不可能会削弱,但是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像这种献殷勤的事情,必须得要做的透彻,不然的话难以彻底搏得他人的好感。
而这惊棠在他的父皇,也就是亓国皇帝的面前,实则素来不怎么得宠,而这三皇子却不同,如果能够救下三皇子的话,就这件事情向他的父皇邀功,多多少少亓国皇帝对待自己的这个四皇子,也应该会有一些改观才对。
不过,这一切也仅仅只是常岁表面上所得到的信息罢了了,毕竟她并不是惊棠,也不是亓国皇帝,所以根本不能够感同身受到,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
只见惊棠似乎好
像并不想要提这个事情,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好像是叹息了一声。
这个一闪而过的叹息,倒是让常岁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这亓国皇室之间的关系,应该并不如同她现如今所得的信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与其将我的兄长匆匆忙忙的送到太子府,倒不如留在这里,看看他为什么会受伤”惊棠淡淡地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将目光落在了这平台之上的一处圆柱旁边。
那一个圆柱和周围的圆柱有一个明显的不同,因为其他的圆柱都会有一个雕刻精致的兽头,只有那一个圆柱,上面什么都没有。
因为这周围已经被从忙赶来的侍卫,给拉出来了一个包围圈,所以这个时候,惊棠的行动倒是没有任何的限制,只见他缓缓的走到了那个圆柱边,之后便蹲下去,仔细研究起来了圆柱段裂口。
而常岁倒是三言两语就省下了惊棠许多的勘探,只见常岁来到了他的身边,甚至看都没有看那个圆柱一眼就说道“之前混乱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出手将兽头给打落到了河水之中,而这个人在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三皇子也恰好落水”。
常岁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小,也就唯独他们几个人能够听得清楚而已,因此,旁边的夏饮羽听完这句话之后
,便立马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更甚至差一点点就嚷嚷起来,多亏了这一段时间跟在他的兄长,也就是夏遗灰的身边做了不少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已经磨练出来了他的性子,所以只见夏饮羽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接着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常岁。
而常岁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低声说道“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谁,甚至连那个家伙穿什么衣服都不知晓,而且刚刚的场面那么的混乱,人群涌动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所以如果想要起来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连一个头绪都没有”。
“这人内力深厚”惊棠也是一个练家子,所以他在仔细观察这个圆柱的断裂口的时候,便得出来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而常岁一开始也是心知肚明,如果那个家伙没有十年以上的内功功底的话,根本不可能在瞬息之间,就将这兽头从圆柱之上打断。
别看这个动作好似非常的粗鲁野蛮,但是其中所包含的东西,却非常的多,因为你必须得要将内力控制的恰到好处,也必须得要在你下手的地方,进行一个短时间内高强度的爆发,不然的话,那个兽头不可能断裂的这么干净完整。
换而言之,如果你对待自己的内力驾驭不好的话,很有可
能就将整个圆柱给打碎了。
不可能一切都这样的刚刚好。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常岁这一段时间和惊棠待在一起,虽然比不得惊棠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多多少少也能够揣测到他的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因此便立马否定道“别在这个事情上面再下功夫了,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因为你没有办法知道,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武功高强的人,到底有多少”。
常岁说的没有错,因为祈天盛会的原因,所以这帝都之中早早的就已经出现了许多,并不属于他们亓国的人,如果想要排查起来的话,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就好像是一个无头公案一般,你根本无从下手。
“目的,等于结果”惊棠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起身站立了起来,然后看着河水之中自己的倒影,面容冷峻。
一旁的场所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没有错,但是有些问题,并不一定会有答案的。
或者更仔细一点来说的话,每一个问题都会有答案,但有些答案你可以获得,有些答案,你一辈子的求之不得。
而这个兽头的坠落,在短时间之内,实则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你们亓国现如今有多么的混乱,估计没有人比你们更明白了吧?”常岁说着说着,就把眼光放在了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