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兵部领赏”常岁见到那个小伙子,卖力的将三皇子拉了上来之后,便一把扯着他的肩膀往旁边一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丢下一句话之后,便上去试探三皇子的鼻息。
还好还好,这家伙呼吸健在,而且强劲有力,想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最多也不过只是破个相而已,而且看这伤口,似乎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深,回头过个十天半个月,疤痕可能都不会留下来。
而因为刚刚常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阴郁可怕的气场,所以从她身边逃跑的那些人,哪怕就是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也是在见到常岁个家伙矗立在这里之后,刻意绕开了一段距离。
而一个人绕开这里,另外的人便会见缝插针地冲上来,可是另外的人在看到这样的常岁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远离,以至于竟然在常岁站立的周围一平米之内,没有任何的人敢靠近。
没有错,她仅仅凭借自己一个人的气场,在这样大家都在逃命的混乱场面之中,给自己挣下了一番天地。
哪怕就是常岁自己,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还有一些啼笑皆非。
三皇子被平躺在地上之后,惊棠便也已经从平台之上落地,然后对准三皇子的胸腔就是一阵按压,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急救
。
因为常岁知晓三皇子他还活着,所以也就不再关心其他,毕竟常岁只想要三皇子这一条命,不管是他头破了,还是断了腿,她都不关心。
只是这个时候,她倒是将目光留意在了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每一个人看起来都纯良无害,每一个人看起来都置身事外,但常岁却觉得,在那一张一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面容之下,定然藏着狰狞的真面目。
到底是谁,能够在这人群之中,这么精准的对他们下手?
正当常岁满脑袋疑惑的时候,就见到人群里有一个人举着胳膊,艰难地移动到了他们这个方向,常岁在确定了来者是夏饮羽之后,便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夏饮羽还真的是挺可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挤到了人群之外,好不容易挤回来,也已经衣衫凌乱,甚至是发冠都有些歪了。
不过,这也似乎好像对比起来了,之前那个对他们下黑手的人,到底有多么的不简单。
不仅仅是大局观非常的好,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身手也肯定很灵活,或许他的身材也应该是像自己一样,比较娇小单薄,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够在这人群之中来去自如?
“这怎么了?”夏饮羽在来到了常岁的身边之后,倒是赶忙松了一口气,毕竟常岁身边的这一圈子
,竟然没有任何的人,所以才给了夏饮羽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不过还没有等他一口气上来,就突然间看到躺在地上的三皇子,脑袋之上破了一个大窟窿,还在向外冒着鲜血,便吓的夏饮羽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情况。
毕竟他和常岁两个人,一开始打定了主意,无非也只是让三皇子落个水,看看他落汤鸡一般的姿态,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他可从来没有想到伤害到三皇子,更没有想到会危及到他的性命。
虽然这三皇子并不是夏饮羽一脚踹到水中的,他脑袋上的伤口也和夏饮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夏饮羽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就算是这件事情,仔细追究起来的话,企业也追究不到他夏小侯爷的头上,但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三皇子之所以受伤,就好像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一般。
他哪怕就不是凶手,也定然是帮凶。
而常岁哪怕是在这般人声嘈杂的场面之中,也依然能够留意到夏饮羽心中那些细枝末节的感情,所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提高了声音,生怕这家伙听不清楚一般说道“这人那么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撞到了旁边的石柱,把兽头给撞了下去,这才让你们这三皇子破了相,只是哪怕就是我在刚刚也依
然没有看清楚,撞倒了那个兽头的人是谁,所以这个凶手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可怜了三皇子这面如冠玉的面容,估计这半个月里,头上是要顶着这个伤口了”。
常岁的话说的有些含沙射影,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的周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侍卫。
看到这些带刀侍卫,有条不紊地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常岁真的是要忍不住的叹一口气,想要和巡防营那边的人谈一谈,这亓国皇室每年给他们拨下巨款,就是为了养这些巡防兵,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在帝都之中,也没有什么危险,无非就是做一些巡逻之类的工作,这般优渥的生活养着他们,也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从三皇子落水的那一刻开始,哦,不对,应该这么说,从这周围开始暴乱的时候开始,这些侍卫应该就已经有些作为才是,但是事实上,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周围混乱的人群,似乎也逐渐散去,这些家伙才凑到了惊棠等人的身边,这业务能力也实在是太差了。
“属下等人救驾来迟,还望四殿下赎罪”那个类似于领头一般的侍卫,在看到了三皇子倒地,并且脑门上还负伤之后,立马脸色大变,吓得跪在地上,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