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狭沙见过各种各样来逼问自己问题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能够向常岁这样,表露出来如此理所应当的姿态。
仿佛自己要告诉对方答案的这件事情,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存在似的,可是狭沙实在是忍不住笑在心里低估一句,他可是江湖百晓生啊,别人来他这个地方问问题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唯独眼前的这个家伙,天天就将自己当做免费的老师一般,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从来没见过这个家伙,付给自己一分钱或者是给自己任何一个承诺之类的报酬,他的这笔买卖做的实在是不划算啊!
不过就算是心中如此想着,狭沙一时之间也没有将这些话说到台面上去,因为长岁,根本不给他和自己讨价还价的时间。
只见常岁话音刚落,便立马接着说道“关于昨天亓国皇宫内爆炸的事情,他们的目的是否只是亓国皇室?”。
常岁这个时候也不像之前那般,上来就询问一个非常宏大的目标,比如说昨天引起那场爆炸的人,到底是怎样的目的?反而是非常聪明的用了,这种选择题的方式,只需要让狭沙回复是或者不是,抑或者是不知道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倒是省了常岁不少的时间,也免得这个家伙和自己继续满嘴跑火车。
她真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
确切的答案,这一段时间之内活在那种不明不白的状况里,实在是让常岁会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始终不能落地。
虽然这个家伙的话也不能全信,但是他的一字一句,向来都是常岁最愿意相信的参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愿意相信这个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狐狸一般狡猾的家伙,可能是因为自己来到亓国帝都之后,他是第一个收留自己的人吧,又或者他和休涯之间的关系在这里搁着,所以常岁在心里有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这个家伙应该是不会轻而易举的诓骗自己。
就算是他和自己说了假话,那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而蓦然间被问及这般问题的狭沙,这个时候也是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常岁这个家伙,竟然和自己玩这样直来直去的把戏,所以怔了怔了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
但是再点完这一个头之后,他又赶忙摇了摇头,因为这个答案对,但是也并不全对。
“也就是刺杀亓国皇室,只不过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要取了那二十一个人的性命,是与不是?”常岁对于自己的这个问题,在自心里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因为关于昨天刺杀亓国皇帝的那一支箭,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太过划水,仿佛就好像是来打酱油一般,根本体现不出
来一个刺杀者的雄心壮志,所以常岁只觉得拿亓国皇室来开刀,只不过是一种起到警告的作用,而并不是想要直接要了这些皇室之人的命,或许他们真是需要通过这种警告,让皇室之人心里想起某些事情,或者是顾忌某些事情,这样才是这些人想要达到的目的。
而死掉的那二十一个人,又好像是一种对于亓国皇帝警告一般,就好像是常岁今天一路来到狭沙的这个院子,从各处早点摊上和来来往往,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的口中,得来的那些信息一样,或许筹划这一切的人,只不过是想要将十年之前的事情重现人世。
不管是十年之前的,那一场诡异到让人难以忘却的大火,还是亓王朝新立背后所隐藏的血腥和肮脏,抑或者是神秘消失的天命师家族,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尘封了十年,但是常岁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之内,亓国帝都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着这些已经成为了陈年旧事的事情,而发生似的。
事实上,她的直觉也没有错。
“我相信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而且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一步,那么我便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心中的猜想,有八成是真的”狭沙此话一出,常岁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震惊,因为她一开始和狭沙玩这样的一出把戏,就是考
虑到这个家伙,不会和自己说太多有用的东西,这家伙最喜欢同常岁废话了,所以她才选择这样一种直来直去的方式,却未想到难得的是,狭沙竟然非常果断的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虽然常岁也实在是觉得,像狭沙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恐怖,如果是自己的朋友的话,那么对于常岁来说,那定然是如虎添翼的存在,如果这个家伙自己的敌人的话,自然是不用说的,常岁定然会倾尽全力将他斩杀于自己的剑下,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不能够让他成为自己的一个威胁,这就是常岁的为人处世之道。
可能是看着常岁又突然间发愣了,所以狭沙便突然间主动地说道“其实就以我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昨天的亓国皇宫,可算是聚集了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所有的势力,你曾经与其中的一股势力,还有过一定的交际,就是那些手持弯月刀的人,这些人是明摆着想要针对亓国皇室的,具体他们的目的是如何,现如今我也不知道,但是另外两股势力,一股势力才到亓国帝都,但是他们在亓国帝都之内却早就已经扎根许久,虽然并未能够确定他们的身份,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们的存在,却在无形之中牵制了那一帮手持弯月刀的人的行事,而另外一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