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小巷,这熟悉的地方。
但她再一次来到悬挂着绿色灯笼的校园门口之时,常岁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的沉重,她可不希望自己再在这个院子中,再看到那样一副横尸遍野的画面。
其实就算是看到了那样的景象,一般人会被惊吓到的画面,常岁实则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现在也算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命一时间也算不过来,所以她并不害怕那些尸体,常岁害怕的是这些尸体背后所隐藏的不确定性。
就好比是上一次,她就在这里遇见了陆云琛,被他给带到了城外的一个破院之中,在地宫之内见到了好似他们头头一般的黑袍,从而对待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的局势,更加的迷惑了起来。
她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一个又一个的谜题。
而现在,这亓国帝都之内能带给她答案的人,却是屈指可数,这首当其冲,便是他江湖百晓生狭沙。
之前就一直想要同狭沙询问一些事情,但是在各种济源巧合之下,他们二人偏偏就是硬生生的错过了,虽然这一段时间之内,又听闻了狭沙似乎好像又重新在城南开始露面,但是常岁却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有所耽搁,今天去往花间客,倒也算是路过了这个地方,不知道自己同这个家伙,还有没有缘呢。
“
既然都来到院子门口了,为何不进来呢?”正当常岁傻站在这悬挂着绿色灯笼的院子门口,心里想着自己推开了这一扇不上锁的门,又会看到一个如何让自己震惊的画面之时,却未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也是在这一刻,她心中的忐忑,也总算是恢复如常。
这个声音,常岁再熟悉不过了。
“我还以为这传闻中的江湖百晓生,死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没有人给他收尸呢,却未想到今儿还能在这见到,实则是人间一大幸事”常岁说着说着,便驾轻熟路的推开了大门,毕竟他来到亓国帝都之后,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自然是熟悉不过了。
正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倒是让常岁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这里早就已经被别人收拾过了,不至于在自己来到了这里之后,看到的依然是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常岁现在看尸体,可是看够了。
而狭沙就好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坐在他的小石凳之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和一把写着“混吃等死”的折扇,一袭白衣,眼戴白绢,看起来就好像是那个自己第一次见到的狭沙,无甚区别。
但是却未想到,自己来到亓国帝都之后,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常岁一边轻车熟路的,坐
到了她以前同狭沙二人落座在此的位置,就好像是她依然还住在这里一般,而语气之中也是非常的从容不迫,仿佛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似的。
而这个狭沙,看起来依然并不像是一个瞎子,稳稳当当的递给了常岁一杯茶之后,便兀自带着笑意说道“我可是江湖百晓生啊,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呢”。
一听到这个家伙。竟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常岁索性也就不和他整什么开场白,反倒是单刀直入的说道“既然身为江湖百晓生,那知道的事情定然不会少,关于我今天所来的目的,想必你心中已经也有了一个答案吧?”。
正当常岁以为,狭沙会和自己正儿八经的,就她心里的疑惑进行一个解答之时,毕竟他今天坐在这里的姿态,就好像是等着自己的到来,可是却未想到这个家伙突然间面色一改,收起了自己刚刚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是那番话,只不过是在故作高深,这个时候已经原形毕露,紧接着说道“我虽然是江湖百晓生,但又不是一个能够窥探人心的家伙,我哪里知道你今天想来同我闻些什么东西?”。
一看到他这一副,仿佛耍赖皮的模样,常岁便小脾气上头的来了一句“那好,我也就不和你整那些虚的,我就直接问你关于昨天晚上亓国皇宫之
内的那一场爆炸,你知晓多少?”。
可能也是习惯了常岁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所以狭沙也没有任何遮掩的直接回答“就算我是江湖百晓生,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之后,我也得需要花点时间分析一下,探听一下,不可能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就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和神明比肩,早就去京门府役或者是大理寺当差去了”。
常岁当然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这个家伙嘴里的话,要知道,这个狭沙不仅仅是一个江湖百晓生,更是一个耍嘴皮子吃饭的家伙,常岁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信了这个家伙都忽悠呢。
“行,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可以按下不谈,但是关于其他的问题,我倒是有一摞框,你来看一看,我们是按照事件的重要性来走流程,还是按照时间的顺序逐一解答呢?”常岁喝了一口茶,便挑着眉毛和他言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它的姿态,俨然是要和狭沙进行一场拉锯战一般。
而狭沙嘴角也是挑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常岁今天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但是狭沙更知肚明的事,有些事情,他也必须得要面对。
更甚至是,如果没有人告知常岁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