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在耍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惊棠是在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番算计,想要给这个旎炔下一个绊子,好给他治一个罪么?但是想来这也不太可能啊,毕竟因为太子妃殿下病发的事情,所以这些乐师定然是一个都逃不掉,待会儿都是要被关押起来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惊棠又为何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硬要给他安一个罪名呢?
虽然在以前的时候,惊棠做的某些事情,常岁也并不是特别能够理解,但是也大概知道这个家伙是为了怎样的一个目的,但是现如今看,他和旎炔的这一场对垒,常岁却是属于一个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这小老弟,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吧。
而就在常岁微微皱着眉头,一会儿看看惊棠,一会儿看看旎炔,想要从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之时,就见旎炔手里依然把玩着那一根布条,然后说道“这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同你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
没有错,这句话旎炔是对着惊棠说的,并且他的语气之中,竟然还有一种娇嗔埋怨之感,说的哪怕就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惊棠,也一瞬间怔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言语。
反而是这你自己,倒是有一种自说自话的天赋,见到惊棠好像接不下自己的话之后,你却便突然间又扭头一看,看向
了常岁那一双满眼桃花的眸子,就这样盯着自己,盯的常岁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背发凉。
还是那一句话,若是普通的小姑娘的话,估计很快就会沉沦在这目光之中,但可惜了,常岁这个人不仅仅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更是活了两辈子的小姑娘。
不过还未等她作何言语,旎炔就抢在之前,语笑嫣然的来了一句“如果是对小狐狸的话,我的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你若是三言两语之间能说完的话,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若是没有的话,那我便就要同惊棠回去了”常岁也不管自己今天到底挂牌在谁的名下了,反正就是想借用一个人将自己给带走,而之所以说要跟着惊棠回去,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家伙再追上来。
毕竟常岁可不相信他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琴师,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惊棠之前已经发话了,将这些乐师们全部给关押,但是就冲这个家伙的身手,这偌大的皇宫,怕是也容不下他。
“这鲛人纱原本是海中鲛人的鳞片,世人皆知,鲛人的眼泪会化作轮回之珠,可以有许多通天的作用,但是却无人知晓它们的鳞片,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正有一日,这海中的鲛人遇见了一位逃兵,这逃兵心术不正,骗来了鲛人的鳞片,制成了衣服,重新杀
回了战场,获得了名和利,但是他却没有回去找到鲛人,毕竟这鲛人虽然名字里有一个人字,可是它们说到底容貌也是不能被世人所接受的,因此,那个逃兵也就抛弃了她,这鲛人每日在海中以泪洗面,最后感动了上苍,发动了大水,淹没了逃兵所住的城镇,将逃兵并给带到了海中……”对于旎炔自顾自的这一番言论,常岁只是有一种不耐烦之感,她对听戏文和八卦倒是有些兴趣,听这种八竿子打不到的诡异传说,假设这要是摆在她平时无聊的时候,或许常岁也能吃上两杯茶,嗑点瓜子,听上两段,只是可惜现如今常岁根本没这个心思。
但是惊棠不一样。
惊棠听着听着,眼神也越来越凛冽起来,仿佛站在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值得他怀疑的琴师,反而是他杀父仇人一般的存在似的。
因为今天同这旎炔结识,再加上这家伙死缠烂打的各种套路,让常岁有些应接不暇,所以这个时候她也就没有太多空闲的心思,来分析这个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因此也就错过了一些细节。
但是惊棠可是打从一开始,就一直留意着这个旎炔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并且对于他刚刚的这一番故事,惊棠更是觉得在以物喻人。
这个故事,惊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小的时候,就听这宫中
的老人们说过这个,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一个替别人做了嫁衣的故事而已,没什么太多的新意,反倒是那些民间之人,对待这种志怪故事比较推崇,甚至就连这个故事的真假,都根本无从求证,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鲛人纱的价值,而胡乱捏造出来的也说不定。
但是他以前从来不在意的故事,却在今天,突然间看重了起来。
旎炔的话很直白,并且在明理暗里,似乎好像还在告诉的惊棠,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少。
并且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常岁的身上,这对于惊棠来说,也好像是一个警告。
简言意骇点来说的话,那惊棠就是那个逃兵,常岁就是那个鲛人纱所做的衣服,因为现如今惊棠的计划也确实是这样,想要从常岁的身上获得利益,甚至必要的时候,常岁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能够替他披荆斩棘,毕竟常岁的身份可是极地格罗,像她这样的人,和鲛人所做的那一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衣服,倒是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他从小不受宠,表面之上尽可能的突显自己的玩世不恭,甚至是玩物丧志,这样的话,也就能够削弱其他皇子和背后势力,对他的同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