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摸着良心说的话,他惊棠这一辈子,也做过许多欺上瞒下的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般,良心上会受到一种谴责。
他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这个做法非常的不人道,但是没有办法,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这个时候他若是突然间“醒”过来,似乎好像也有一些突兀,再怎么着也要过一段时间,好显得他真的好像是晕过去了一会儿一般。
而且如今虽然手中的麻木感已经退却,但是若是这么甩开常岁的手,似乎又好像也并不符合常理,毕竟一开始是他紧紧钳制住了常岁的手腕,并且是在昏睡的情况之下,一般人若是在进入了晕厥,或者是昏睡之后所保持动作,很有可能都是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或者是身体的应急反应,如果不是硬掰或者是主体清醒过来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生其他的变化。
而这常岁又是已经混去江湖许久的人,所以也见过不少这样身受重伤昏迷过去的情况,更理解人在昏迷之后的反应,所以惊棠这个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继续这般紧紧的继续抓住常岁的手。
没错,这个时候惊棠心中想着的,也仅仅只是常岁,并没有去想背着自己的御肆,现如今心情该有多么的焦急。
一路跌跌撞
撞,颇有一些艰难地回到了四皇子府之后,御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惊棠送回他居住的小楼,而是顺势就将惊棠放在了平日里他同常岁对坐饮茶之时的中堂之中,一边迅速却小心翼翼的放下惊棠之时,一边御肆口中还敢忙同常岁说倒“还望常岁姑娘能够照看一下我家主上,我先去将医师找来,麻烦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快去吧,毕竟人命重要”常岁现在也非常的心系惊棠的安危,所以听闻了于是接下来的去向之后也就立马接下了,金堂这个重担。
因为不知道惊棠为什么突然间晕过去,所以常岁这个时候也不敢将他的身体挪动一分,生怕会加重现如今不明情况的发生。
因此常岁现在也就端坐于中堂之中,将惊棠的头颅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绷直脊背,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好保证他的头颅不从自己的腿上滑落,当然了,惊棠原本扣住她左手腕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
别看现在惊棠躺在这里像是一个重伤昏迷的人一般,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就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了起来,因为自己这是在装晕,所以接下来如果医师来了的话,很容易戳穿他的这个谎言,如果被当着常岁的面揭开了自己假装昏迷的事实的话,估计又是一番解释
不清。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面子,要不要了?
因为考虑到会东窗事发,所以这个时候惊棠也就准备暗戳戳的找到一个时机然后醒来,甚至他连理由都已经想好了,无非就是搪塞两句,说自己身体最近不是太好,或者真的如同之前就是言说一般,就是他体内余毒未清,反正到时候自己同医师交代一下,估计也出不了什么纰漏。
果然啊,这一个匆忙的谎言出来之后,便必须得要再去用其他匆忙的谎言来掩盖,这可真的不符合惊棠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他虽然做事情算不算是瞻前顾后,但是也绝对是一个思虑完整,喜欢未雨绸缪之人,甚至在他做一件事情之时,都会在自己的背后想到一些出路,已备不时之需,但偏偏在今天晕倒了这件事情上,惊棠感觉自己还是太过匆忙了一些。
果然啊,能够让惊棠如此这般手足无措之人,目前看来也就只有常岁一个了。
“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你要是死了,我定然在这四皇子府里也不可能再安稳的继续待去,你可不能轻而易举的出事啊”常岁空着的右手一边抚摸着惊棠散落一旁的长发,一边还在口中无知的呢喃着,她的这一番话也是出自真心,因为惊棠如果真的凉凉的的话,那么常岁还
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继续住在这里,毕竟看御肆那个状态,对自己好像有一些的不满,虽然这也不过只是常岁的一时察觉,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永远都是准确的,哪怕就是有一二次的失误,也只是发生在一个小姑娘情绪波动之时。
而每一次常岁在面对御肆之时,心情都非常的平静,因此御肆的眼角眉梢所包含的情绪,字里行间所传达的意思,常岁都能够在心中进行分析,而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的结果。
虽然看御肆那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假设惊棠真的凉凉了的话,那么御肆绝对会接棒惊棠的整个势力,然后继续完成他们背后所执行的计划。
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常岁也好像是惊棠计划中的一部分一样,但是常岁相信如果了惊棠凉了,那么御肆绝对不会愿意选择和自己继续合作。
他甚至很有可能还会怀疑惊棠的死亡,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到了那个时候,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和四皇子府为敌了,这可完全背离了之前常岁来到了亓国帝都之内,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她可是想在这里建立一个关系网,而这其中的达官显贵,更是她的VIP客户,常岁可不想还没有同他们达成任何合作之前,就落得一个反目成仇的局面。
虽
然常岁心里是这样的一番小九九,可是她的言语之间却没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