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常岁,哪怕就是御肆这个时候,也已经瞪大了双眼单膝跪在了惊棠的身边。
实则今天御肆之所以出现在此,也是有自己心中的一番思量,但是现如今看到惊棠倒地之后,他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自己之前的计划抛之脑后,心里只有想着自主上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在追寻常岁的行踪过程之中,主上又遭遇了什么袭击?或者真的是如同常岁所说,他在花间客那里同花知晓之间的交流,也并不是那么的顺畅?
只是就算现如今御肆的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细想下去,因为面对现在的局面,御肆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而常岁整个人却是处于一个蒙圈的状态,她根本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惊棠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这么晕了,实则自己刚刚口里唠叨的,不过只是顺口说出来了罢了,并未往上细想,而现在惊棠死压在自己的身上,她更是感觉有一番窒息的疲惫,脑袋也仿佛停工了一般。
惊棠是侧身倒下来的,所以现如今他们两人的姿态,倒是有一些牵一发而动全身,常岁现如今是半跪在地上,惊棠的上半身依靠在她的左边肩膀之上,自己的脖颈之处,正是金堂的那一张面容,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姿势,
虽然让常岁不能够有任何的动态,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惊棠现如今微弱的呼吸。
脖子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对待冷热之事更是有非常直观的感受,惊棠的口鼻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脖颈之,他的每一口吸气呼气常岁都可以察觉的到,实则不仅仅是惊棠的呼吸变得微弱,就连他呼吸的频率,都变得非常的低,这种感觉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妙。
然而事实上,这一切不过都是惊棠故意为之罢了,毕竟他惊棠也是一个老狐狸,很明白什么叫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演戏也要演全套,所以他当时是故意倒在常岁的怀中的,并且是以一个这样刁钻刁钻的姿态,让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微弱的呼吸,这样的话,能够率先消除掉常岁的疑虑。
因为惊棠心知肚明常岁的性格,自己如果猛然间在她的面前倒地了的话,她一定会在心中生出“这家伙怎么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就突然间到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不想要回答,所以才如此作息敷衍自己的?”这样的想法,哪怕她表面上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关心自己的安慰。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惊棠已经如此“了解”常岁了。
可能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同她住在一处,所以平日里的相处接触也非常的频繁
,久而久之,了解到这些东西也就不足为奇。
“给我”御肆这个时候也不管不顾,直接抓起了惊棠的手臂,将他往自己的后背上一送,便示意常岁放手,准备背起惊棠快速去往四皇子府。
这个时候他可没有时间管自己的计划了,也没有时间管常岁的安危,他只想要确保自己的主上安全无虞。
常岁自然知道,御肆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下属,在见到了自己的主上突然间发生了这般意外之时,定然心中也非常的焦急担忧,所以也就二话没说撒开了手。
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地方,常岁刚刚想一撒手,就突然间发现惊棠的手,正死死的扣住在自己的手腕之上,哪怕常岁抬眼望去,惊棠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面容恬静,看不出来任何醒着的迹象,但是他手中的力道,却是让常岁轻而易举难以挣脱。
关于这个问题,实则惊棠的心中也非常的尴尬,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真的不是自己故意的。
刚刚在倒下去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不要强行将常岁给砸倒在地让她受伤,所以惊棠的手,实则是绕过了常岁的后腰,想要保护者常岁的,但是却未想到倒地之后,为了让自己的倒的更加彻底倒的更加逼真,所以他的手也就晾在了一旁,却没想到却
圈住了常岁的左手。
那个时候,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在意,反倒是心中生出了别样的一般触电似的感觉,然后因为要装呼吸微弱,所以他尽可能的放空了自己,反倒是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抓着常岁的手腕。
等他再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御肆背上了后背,并且最重要的是,惊棠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好像麻了。
并且这种麻的频率,同站久了的脚麻不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并不属于自己,他控制不了……
虽然心中已经尴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惊棠的表面至上却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若是这个时候他突然间醒过来,同常岁解释一声,关于这个手为何会扣住她的手腕,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是自己手麻了他也不想这样的,这不就是之前的计划都前功尽弃了吗?
而且到时候常岁肯定会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来一句“你这小子果然是为了敷衍过去,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才晕倒的”,这样的话,他惊棠的面子岂不是更挂不住了吗?
所以他便选择了继续装晕,等待自己的手恢复知觉,好抽回来结束这场尴尬。
但是御肆现如今心系惊棠的安危,可不会给常岁一个这样缓冲的时间,所以就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