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夏饮羽愣在原地。
毕竟这句话,惊棠虽然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落在了他夏饮羽的耳朵里面,却是非常的暧昧。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已经受伤了,那么他哪里有来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呢。
而且最重要的,这可是惊棠的父皇宣他进宫啊,作为一个其实并不是特别得宠的皇子来说,惊棠可以说是非常的聪明,平日里做事更是一丝不苟,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父皇,然而这一次偏偏因为常岁的受伤,他却延迟了自己进宫的时间。
这么一想这件事情的话,就算是没有脑子的人,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小九九吧。
更别提是一个体内之中,永远燃烧着八卦精魂的家伙了。
“嗯……”一时之间,夏饮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但是他的心中却有许多的疑惑,想要开口,只是最后都化成了一个语气助词罢了。
因为这一段时间,替自己的兄长来回奔波,夏饮羽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东西,就好比如说这说话吧,虽然自己和惊棠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平日里调侃来调侃去的,大家反正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根本没有什么在乎,可是在自己的这个恩人面前,自己想问的,又
是这么隐晦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就有一些顾忌。
毕竟不管怎么说,女儿家家的,被问及这些事情,都是会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但是常岁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姑娘,因此这个时候,只见她非常硬核的来了一句“你别信这惊棠鬼扯,他不过是今天早上耽误了,不想过去罢了,拿我做借口,我哪儿敢说话对不对?毕竟我借住在他这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虽然这句话用的是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的,但是夏饮羽这个家伙偏偏还就信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来了一句“若是你觉得在惊棠这里住的不舒服,我夏侯爷府的大门,也一直是开着的呀”。
看着夏饮羽这么可爱,常岁便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并且笑完了之后,还看了惊棠一来了一句“估计我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搬进他们夏侯爷府了”。
“那你也挺厉害,这上一家住在四皇子府中,下一家又去了夏侯府,这接着怕不是要直接入宫了吧”惊棠就好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回应了常岁,之后便不再就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反而是正儿八经的同夏饮羽,询问起来了关于那个贼人的事情。
他们聊完了天的时候,常岁也恰好将自己面前的那些药膳全
部吃完,甚至还有一些撑的想要打嗝,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却是强忍了下来。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己昨天失血过多,如果不好好补回来的话,这一具身体早晚被她糟蹋的英年早逝。
作为一个非常惜命的人,虽然昨天的表现非常的威武霸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豁出去了一般,但是啊,有些人表面上风风光光好,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似的,但是背地里却是要将这药膳一碗又一碗灌进自己的肚子里,生怕这身体出了一些小毛病。
不过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常岁的恢复能力,到底是比常人要厉害许多,甚至在夏饮羽离开的时候,常岁竟然还起身送别。
吓的夏饮羽赶忙回来搀扶着常岁。示意她赶紧坐下不要起身,免得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对恢复不好。
而常岁,却是嘲笑夏饮羽太过小心了。
只是在她在同夏饮羽调侃这些到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惊棠,眼中也一直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担忧。
甚至是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常岁的脚步之上,生怕她一个站不稳的就跌倒在地。
她常岁到底是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够让这么多人牵挂于此。
不过她自己,却是没在乎这
些事情罢了。
送走了夏遗灰之后,常岁便突然间想起来了,昨天她想要同惊棠问的问题,随即便又重新坐回到了矮案的旁边,接着继续开口说道“你昨天进宫是因为什么事情?难不成暗宫的事情又有了进展?那些黑衣人有没有什么眉目?这都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你父皇不着急这件事情?”。
常岁之所以这么关心这件事情,惊棠也能够理解,毕竟这个家伙出生于极地,十年动荡的那个传闻,一直都在惊棠的心里,从未被忘却,这个时候她关心他们亓国皇室的一举一动,倒是显得理所应当。
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就好像是常岁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似的,毕竟那天她也进入到了暗宫之中,作为一个参与者,关心这件事情到并不会让人生疑。
不过不管常岁是出自于哪种心理,惊棠倒是毫无遮拦的,就这样直接回答了她。
他之所以这么干脆,并不是因为惊棠对常岁另眼相看,毕竟就算是他心中生出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情愫,但是在对待大局来说,惊棠还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也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通俗点来说,他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但是和他的计划,没有太多关系的事
情,这个时候说一说,倒是没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问这个问题的人,偏偏就是常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