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夏末,繁花待尽。
等到惊棠来到中堂的时候,他的手中倒是端着一些吃食,只见吃食之上全部盖着小盖子,生怕其中的东西凉了似的。
“你可算是过来了”夏饮羽一看到惊棠,便是忍不住的调侃了一番,并且他调侃的语气之中,竟然还有一丝埋怨撒娇的意味,再配上他那语气姿态,倒是非常的可爱。
只是这种可爱落在惊棠的眼里,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似的,只见他微微侧眸看了夏饮羽一眼,便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常岁的面前,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盖子之上的花瓣一片一片小心翼翼的尽数拿开,一边头都没抬的回答道“有什么事情啊,是尚书大人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还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一大早的匆匆忙忙赶过来”。
“可不是么,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这么一大早的早饭没吃,就这么屁颠屁颠的跑到你这里了”夏饮羽言语之间,已经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盘子之上,只见惊棠在打开那些盖子之时,听完了他的话,便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了眉眼盯着夏饮羽说道“你可别惦记着这些东西,你要是肚子里空空如也,回你的夏侯爷府不去”。
一句调侃,便堵得夏饮羽
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也看出来了,那些盖子打开之后,里面都是一些药膳,凭借他多年吃山珍海味的经验来看,这些东西,定然不是给普通人吃的。
换而言之,这些东西都是给常岁的。
既然如此,就算是自己匆匆忙忙没有吃早饭,也就不将目光放在了这些东西之上,毕竟他也非常关心常岁的身体。
“我倒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昨天晚上机缘巧合之下,我那个哥哥,倒是意外抓住了一个行踪可疑的人,并且经过调查,这个人似乎是陆云琛的一个伙计”夏饮羽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惊棠,哪怕就是常岁,也突然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常岁已经拿起勺子准备喝汤,但是一听闻了这句话之后,便抢在了惊棠的前面,来了一句“那个被抓到的人,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交给了大理寺审讯,不过昨日花间客里也出了一件案子,没有上报给京门府役,说是家里做布匹生意的黄家公子,好像在花间客之中被人给打了,还有人扒了他的衣服,而偏偏陆云琛的那个伙计的脚上穿着的,还正是那黄家公子的鞋子,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过蹊跷,所以现在还在调查,不过这陆云琛看起
来还真的是有些问题”夏饮羽这个时候,能够丝毫不顾及昔日情面的如此评论陆云琛,本来是一件非常值得赞叹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不管是惊棠也好,还是常岁也好,他们两个的注意力都不在夏饮羽的身上,反而是在这件事情之上。
惊棠一听闻的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则是“又是花间客”。
而常岁的反应,则要比惊棠要复杂一些,虽然常岁并不知道昨天的那个狗皮膏药,家里边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一听闻这夏饮羽的话,便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而且又一想到那个黑衣人在追杀自己的时候,可是穿了那个黄衣公子的衣服,虽然当时他就已经将那些衣服丢弃在一旁,但是鞋子自己却并没有怎么在意,现在一回想起来的话,搞不好那个黑衣人,也正是昨天被夏遗灰抓到的那个陆云琛的伙计。
不过一想到这一层关系,常岁的脑袋里之中,就好像是充满了一大堆浆糊似的,毕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陆云琛身边的伙计,为什么也想要了她的性命。
虽然一开始,常岁也觉得这个陆云琛真不简单,但是她并没有想,这陆云琛背后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关于那个陆云琛的伙计,我大概可以给你提供
一些信息”常岁说着说着,便把自己手中的勺子给放了下来,然后将她昨天在花间客经历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并且主要隐藏了自己的一些信息,还有花知晓的事情,主要是突出了自己受到了袭击,并且那个家伙看起来,背后应该还有一些势力这一类的信息。
猛然间一听闻常岁这么说,夏饮羽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身上的这些伤口,难道都是那个陆云琛的伙计造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它的心中突然燃烧起一阵无名业火,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夏饮羽想要直接冲到大理寺,将那个陆云琛的伙计给吊起来暴打一顿。
不过可能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常岁也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没有说得太清楚,紧接着来了一句“不过你那哥哥夏遗灰倒是运气不太好,抓住了这个家伙,却没有抓住其他的歹徒,也不知道昨天中伤我的那些人,到哪里逍遥法外去了”。
此话一出,夏饮羽心中的那一把无名业火又突然间熄灭,只见他又愤慨的来了一句“这帝都之中的治安也实在是太差了,频繁的出这种事情,也实在是要好好整顿一番,堂堂帝都,让人夜不安寝,这要让外邦人一看,岂不是丢了我大亓的面
子?要让皇帝陛下问罪一下巡防营了……,这一提到巡防营,我又想起一件事情”。
“是不是昨日巡防营的侍卫中毒一事?”这件事情,惊棠早上便已经得知,所以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