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我去同小厨房通知一声”惊棠在同常岁走了几步路,确定了她独自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同常岁如此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目送惊棠离开之后,常岁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毕竟之前因为那个梦境的事情,惊棠一旦在自己身边的话,她便有一种紧绷的感觉,现在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常岁就好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鸟似的,就差走路一蹦一跳了。
其实她也蹦不起来,毕竟浑身上下的密密麻麻上百条伤口,一旦她动作过大的话,便很有可能直接扯破,那种血肉分离的感觉,常岁可不想再经历了。
待到她披头散发的来到了中堂之时,夏饮羽已经坐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猛然一眼看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出现在了眼前,夏饮羽自然是有一些激动,不过待他定睛一看之后,两道长眉便猛然间皱在一起,随即立马起身窜到了常岁的身边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受伤了?这胳膊怎么了?这手,这脖子……”。
看着这个家伙似乎好像又要开启他的话唠模式了,常岁便立马挥了挥手,示意夏饮羽跟她一起去到中堂之中。
在落坐于矮案旁边的时候,常岁虽然想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潇洒一些,但是无奈于她身上的绷
带实在是太多,所以落座的时候,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慢慢坐下,一旁的夏饮羽眼见常岁受了这么重的伤,便立马扶着她落座,等到这个家伙刚刚开口,准备再询问之时,常岁便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昨天夜里去花间客喝了两杯酒,回来的时候天色晚了一些,和一些地痞流氓起了争执,过了两招,这才受了些小伤,不用挂心。”
夏饮羽到底不是三岁的小毛孩了,所以他根本不会相信常岁刚刚的那番言论,毕竟这到底是要多厉害的地痞小流氓,才能够将她伤成这副模样?
要知道之前常岁在地宫之中,将那些人尽数斩杀的时候,夏饮羽可是在她身边亲眼目睹的。
不过既然常岁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夏饮羽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就算夏饮羽拿常岁当自己的救人,甚至认为他们二人之间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但是这也只是他单方面以为罢了,常岁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底,因此便只能够保持一些距离,要是常岁想要同自己话清楚,她自然不会如此狡辩,因此他也就不应该逾越规矩。
别看他平日里浑浑噩噩插科打混的,但是他到底是出生于官宦之家,并且从小便在那皇宫之中见惯了阿谀我诈
,因此哪怕他看起来就算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心中对待这人际相处之间,也有自己一番的思量。
“看你这伤的不轻啊,之前送的那些人参雪莲什么的,吃完了没有?我明儿再派人送来一点,哦!不对,我今天回去就派人再送来一点,或者是我自己亲自送来也可以……”夏饮羽的眼神一直落在常岁身上的伤口之上,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非常担忧的感觉,甚至常岁还有一次错觉,仿佛这些伤根本不是伤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伤在这夏饮羽的身上。
看着他如此紧张,常岁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像是安慰夏饮羽一般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毕竟像我们这样闯荡江湖的人受伤,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反正我这条命在这不就好了吗?你看我这不能和你说说笑笑吗?你就别老是挂心这个问题了,诶对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常岁对待这夏饮羽永远是有一种母系情怀在其中,也正是因为这种情怀一直在她的心中作祟,因此常岁便不忍心让夏饮羽替自己担心,转眼就将话题给转移了过去。
而夏饮羽刚刚在被常岁拍肩膀的时候,他的心中又翻腾出来了一丝难过,虽然他和常岁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却不少
。
而且常岁非常喜欢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话,就好像是一种长辈的姿态在鼓励小辈似的,但是她却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虽然偶尔也会教给自己一些大道理,成为自己人生导师一般的存在,但是常岁和自己的哥哥夏遗灰,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更愿意听常岁的话。
只是这一次,常岁拍着自己的肩膀安慰他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毕竟现如今是她常岁受伤了,但是转眼间她却还要来安慰自己,免得让自己揪心,这种感觉对于一个迫切的想要成长的少年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打击。
因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常岁觉得他根本不能够替自己分忧,因此才会如此安慰夏饮羽,并且将话题引开,这种不被承认的感觉,不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会让人开心的事情吧。
不过常岁这个话题转移的也比较巧妙,因为夏饮羽今天是有备而来,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将自己哥哥交代的事情给做好,也正是因为带着这样的一种责任心,所以夏饮羽很快便将自己刚刚心中的落寞给隐藏起来,紧接着回答常岁说道“我是替我哥哥来传话的,他现在身有要务在身不方便过来,而今天又听闻惊棠告假,有些事情必须得要
通知他一下,所以我便过来了。”
“看来你哥哥倒是挺器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