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老话的存在,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因为在此之前,常岁从他们已得到线索之中,总觉得吕浅生一案,应该和这个陆云琛之间有着一些联系,就算是吕浅生之死,并不是陆云琛直接所为,暗地里,也应该有一些间接的关系。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常岁的心中很难剔除,因此就算是陆云琛的言行举止之中,察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然而她却依然秉持着这样的一个心理,企图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只需要一点点的突破口……
她就可以有机会逆流而上,找到最初的那个事发源头。
而一直坚持着她找寻这一个突破口的信念,就是之前她同陆云琛对视的那一眼。
常岁绝对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会对任何陌生人产生熟悉之感的人,而且那种感觉,给常岁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般情况下,她的预感都会成真。
其实很多时候,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它的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而就是因为抱着这样的一个心理,?所以常岁迄今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只是让夏饮羽在他们既定的计划之上,肆意发挥。
现在的局面,如果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话,那
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意思了,毕竟水到渠成的故事,得来也索然无味,反倒是这种,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样的话的局面,倒是处处埋藏着会给人惊喜的可能。
“其实关于这个茶楼,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忧心,那就是当天夜里同时失火的那一间芦晟茶楼,也是在我名下的”而当陆云琛突然间,将那关于芦晟茶楼的事情,也全部和盘托出之时,常岁便觉的现在的局面,越来越有意思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和夏饮羽都没有想到,陆云琛竟然会将关于芦晟茶楼的事情,也和他们一并提起。
“你这手底下产业不少啊,但是运气怎么这么不好?偏偏都在同一天,两个茶楼出了事情,我这两天虽然跟在兄长的身边,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差事,但是我可知道,关于这芦晟茶楼,他们也已经列入了要调查的范围之内,并且我前儿还听我兄长和四殿下说了,好像还要去大理寺那边,将这两个案子合并为一案,我是觉得不明所以啊,所以寻思他们这不是在手忙脚乱的节骨眼上,还给自己招惹麻烦吗?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啊”其实在已经知道了这其中所有的来龙去脉之时,你在假装自己不知
道的话,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奇怪的不寻常之处,但是这个夏饮羽,胜就胜在他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掏心掏肺的存在,而且他平日里说话言语都是这样一副脑子不太够用的二世祖的模样,因此这个时候,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没有一丝让别人生疑的嫌疑。
这个,可能就是夏饮羽这个人身上的特质吧。
而看起来丝毫没有怀疑的陆云琛,对于夏饮羽的这番话,也是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只见他好像是天涯何处觅知音一般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在这亓国帝都做生意这么多年,平日里意外肯定也是出的,但是像这么大的意外,最多也就一两档子,却未想到这流年不利,偏偏在同一天夜里,两间茶楼都出了事情,而且都是这么大的事情,诶……”。
看着这个陆云琛,好像真的是一个对自己的生意遭受到了打击,而非常愤慨的老板一样,就连他语气之中拿捏的那种抑扬顿挫,都让常岁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但是偏偏就是因为找不到破绽,才让常岁越挫越勇。
只见这个陆云琛顺着这番话,又同夏饮羽抱怨了一番,抱怨的内容之中,无非也都是关于这两间茶楼的。
并且从他的话里,常岁还得到了一个信
息。
好像就是因为他们这茶楼有一味特殊的三月点翠,所以明里暗里遭遇到了同行的妒忌,而且这亓国其他的茶叶商户,也都看他年纪较小,所以很多时候表面上面愿意卖他一个面子,但是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前不久他出事的那一批茶叶,也是正好到了帝都之外的一个镇子上,偏偏说是他的商队之中有违禁品,因此陆云琛这才不得已自己巴巴地跑到那里做了处理,毕竟商队来回运输的东西,都要在边关做好备案,再过每一个州关之前,都要过一下这个账单,然后在这些账单上盖上周冠的章印,也就说明。他是一个被皇家承认的商队,而不是那种走私的商队。
而到了那边,陆云琛了解了事情之后,便发现这是一场误会,自己在本地托了一些关系之后,商队便也就捞了出来,只是这其中消耗到的财力,姑且可以不计,但是就是因为这一批货物延迟来到了帝都之中,延迟了平日里的一些交易了,延迟了许多年的大客户交接生意的时机,这可是失信啊!
要知道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失去了自己客户的信任,陆云琛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这生意经里的道理,他却是暗熟于心。
而却没想到,偏偏就是自己
去镇上解决这一批货物的时候,这帝都之中的两间茶楼还就突然出了这等大事。
“也不过就是我没盯着而已,一间茶楼之中发生了命案,另一间茶楼直接就给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