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提起这件事情,我这心中其实也别的一番忧虑”当陆云琛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常岁,便微微侧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鱼儿,咬钩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一条大鱼给钓上来,然而现如今这个开头,倒是值得小小的庆幸一番。
毕竟他们打一开始,要的就是陆云琛主动和他们提起这件事情。
这样的话,可要比他们先来询问要好得多,毕竟一不小心,就好像显得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质问陆云琛一般。
这样的话,性质就完全变了味儿。
这也不是夏饮羽,想要看到的局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饮羽现在的人设,就是一个跟在自己兄长身边办案,但是了解的却并不是很多的傻白甜,不过就冲着夏饮羽言语之间的姿态气息,还有他所传达出来的那种感觉。反而倒是显得这个家伙,真的很适合傻白甜这种角色。
其实比反念一想,这夏饮羽平日里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中,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存在呢?
他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对别人的善良,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之中,和傻又有什么区别呢?突然间这么一想的话,这个家伙在自己的眼中又可怜了一些呢,好像善良的人,总
是会让人生出同情之心。
只见在对面的陆云琛突然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副好似有些焦虑的表情,紧接着就同夏饮羽诉苦水一般的说道“看你这模样,便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跟在你兄长的身边,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办案了,你若是稍微对前尚书大人吕浅生的案子上心一些的话,可能便应该知道,这吕浅生暴毙的那间茶楼,便是我陆家暗里名下的产业”。
眼瞅着这个陆云琛开始主动“招供”,常岁的心中一时之间不知是喜时忧。
喜的是,这个家伙主动的提起了这件事情,就省的他们两个在这里唱双簧,一点一点将这个话题给引出来,而且更不会显得他们这一次的到来,有些太过刻意,反倒影响了陆云琛和这夏饮羽两人之间所谓的友情,或许这友情,也仅仅只是夏饮羽单方面认为的吧。
而这忧的,便是这个看不透的陆云琛
从他进入这书房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言行举止,包括细微的表情,哪怕就是眉毛的抽动,嘴角的扬起,都好像是很中规中矩似的,哪怕就算是常岁这般精于算计的人,也在他的表现中,找不出来任何的纰漏。
仿佛他真的,就好像是一个“好人”一般。
但是常岁这个人,她可是阴谋论
者,所以不管对待任何事情,她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怀疑,因此,就算是对于这个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疑点的陆云琛,她也秉持着对方有嫌疑的这种态度,虽然这么一解释的话,反倒是显得常岁有一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但是在关于吕浅生的案子之中,每一个有关的人,每一个看似有一些嫌疑,但是却没有确凿证据的人,都很有可能是凶手。
因为调查到现在为止,这个案子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吕浅生的死,似乎牵扯到了许多人,但是又没有正儿八经的牵扯到某一个人的利益,想要通过利益来确定谋害他的凶手是谁,这条路如今已经走不通了,所以他们只能够剑走偏锋,将所有和这件案子稍微有关系的人,全部都提上名单,然后再从中抽丝剥茧,看看到底谁先露出马脚。
这种广泛撒网的捕捞模式,虽然有一些在赌运气,但是常岁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赌运气。
迄今为止,她赌的每一次,好像都还没有输过。
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运气,因此常岁做决定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嗯?那九归茶楼是你名下的产业?这个事情我还不知道……,嘿嘿,虽然我天天平日里跟在我那兄长的身边,看起来挺耀武扬威的,
事实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里能有这个脑子的苗子呀,所以也不过是跟在他们身边打个下手,真正能在他的身边帮衬的,也不过是四殿下而已,我最多就是跑个腿的,就连去礼部或者兵部稍微调点资料询问点事情,他们都不会派遣我去,生怕我给他们弄混了,就好像我是一个三岁孩子似的”夏饮羽说话之时,一直秉持着常岁之前和他交代的避重就轻,这种说话方式会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但是又能够让你获得最直接的利益和目的。
就好像是他刚刚的这一份吐槽,一边符合了夏饮羽这个人平日里的人设,一边还让他弱化了,他们想要知晓这件事情的目的性,就好像是在无形中向对方抛了一个烟雾弹,但是对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一般情况下,在避重就轻的来了这一番话之后,接下来基本上只要表现出来一点点好奇心,就会显的整件事情非常的水到渠成。
这是说话的艺术,也是常说进入到了公司之后,学到的第一门课。
“诶,你刚刚说那九归茶楼是你名下的产业是不是?那你可倒霉了,据我所知,那吕浅生死在了你名下的茶楼之中,我的兄长和四殿下,早晚会查到你的头上啊”夏遗灰又按照之前的计划,将话
题又给引了回来的时候,依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