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一抹笑容,到底包含着哪些情绪的时候,惊棠便好像是遇见自己的友人一般,向着远处点头挥手,离开了花树与常岁的眼光背道而驰。
这个角度望去,他的举动看起来行云流水,似乎毫不刻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的惊棠根本没有注意到常岁的目光一般,或许事实也就是这样,一切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毕竟之前惊棠临走的时候就说过他是随着一个商队要来往亓国帝都的,既然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亓国帝都,那么在这条大街上相遇,似乎可能性也非常高。
大概真的是缘分吧。
而正当常岁在心里放下了对惊棠的疑惑之时,她突然听到了自己头顶上方的屋檐之上,似乎好像有瓦片响动。
这种响动并非是鸟儿落地的那种声音,毕竟就算是猫头鹰那种比较大型的鸟落在了屋檐之上,
也不可能是这么沉重的声音,这种声音只有可能是会轻功之人落地才会有的。
也就是说自己这个房间的上方,好像是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如果这个人是路过那还好,如果他的目标是自己的话,那么……
常岁的第一个反应则是夺门而出,现在休涯并不在自己的身边,而常岁自己其实也根本不会什么三脚猫的功夫,面对这种会轻功的人,自己肯定是不能够与之匹敌,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冲向大门口,因为门外还有两个自己人,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然而就算常岁的第一反应是冲向大门口,她的速度也没有那一个会轻功的人快。
原本常岁是坐在窗台边的一个小平台之上的,手里面抓着一把瓜子,手边是茶水托盘,她如果想要快速的冲向大门口,就必须要从这个平台直接跳下去节省时间,但是让常岁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双脚甚至还没有落地,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好像是有一股凉意突然袭来,紧接着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后领口。
哦豁,完蛋。
与此同时,因为常岁突然间跳下这个小平台,所以刚刚自己的裙摆扯动了茶盘,而正当茶盘差一点点摔到地面上时,常岁突然间感觉自己身后的那一双手猛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后领,随即常岁就突然间被甩向了空中,在翻身之前,她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半蹲在地面之上,快速的接住了一个茶盘,好让茶水并没有跌落在地上散发出来响声,紧接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起身横腰抱住了常岁。
整个举动也不过是一刹那的瞬间而已,由此可以判断的出来,这个人轻功高强不说,预判能力包括执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看来自己遇到大麻烦了。
“救……”因为自己完全不是敌手,所以常岁在意识到自己硬刚可能逃脱无望之后,她第一反应则是高声呼叫,虽然这样很有可能引人耳目招惹来不必要的麻
烦,但是在自己小命的面前,麻烦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好让这个黑人,不要将自己带走,就已经是万幸之中的万幸了。
可是这个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提防着常岁喊叫,所以当常岁刚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便一记手刀,准备砍向长岁的脖颈之处。
脖子那里有一道穴位,如果陡然间受到撞击的话,人会陷入一种昏迷的状态,常岁虽然并不是一个精通医术之人,但是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她也还算是了熟于心。
霎那之间,甚至是常岁的脑袋里面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完这些信息,她的身体便突然有了一个应急反应,只见常岁忽然反手抓住那个人的肩膀,随即猛地一个用力转身往上,借力一下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便落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以至于常岁在脱身之后还在心里感慨,自己竟然真的脱离了这个人的控制。
先不管自己到底是怎么会这样三脚猫的功夫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已经脱离了那个人的控制,因为刚刚如果被这个黑衣人给一记手刀砍晕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根本无法想象。
“看来并不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女娇娥”那个黑衣人似乎是对常岁突然间从自己的手里挣脱这件事情,有一些别样的看法,按理说常岁逃离了他手下,这个时候黑衣人应该恼怒才是,但是他的语气里面却有一种别样的意味,甚至是兴奋。
这个人莫不是一个傻子吧……
然这个时候常岁也不想分析他的话里面到底有几层意思,这个时候她只想要求救。
可是正当常岁又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几乎是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唯一能够制造出来的声响,也不过是类似于沙哑的低吼。
她在一杯茶的功夫之前还并不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的局面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她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