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吴怀远,来拜访向真叔叔。”
吴怀远很和善地对眼镜女子淡然一笑。
“吴怀远?”
眼镜女子神色一变。
另外两个黑袍男子也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吴怀远。
看着三人的眼神,吴怀远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若他在今年三月以前加入玄道社。
这大执事的办公室可就不姓骆了。
“你真是吴怀远?”
眼镜女子又问了一句。
“当然,如假包换。”
吴怀远淡然一笑。
“哦,你好,不过,大执事他正在办公室里跟一位贵客谈事情,所以。”
眼镜女子歉意地对吴怀远笑了笑。
“这样啊,好吧,那我先去二执事那边坐坐,晚点再过来拜访向真叔叔。”
吴怀远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只是,他说话时故意抬高了声线。
随后,他转身离去。
“天呐,他怎么来了?”
眼镜女子看到吴怀远走了,不禁轻轻地吐了口气。
“谁知道呢?”
一个黑袍男子撇了撇嘴:“不过现在来又有什么用。”
“呵呵!”
另一个戴眼镜的黑袍男子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八执事已经重新选定了,他就是来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三个大执事的助理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就着吴怀远的出现之事,不停地窃窃私语。
吴怀远离开左首的大执事办公室后,横跨整个院落,来到了右首第一间。
这里,是二执事彭继圣的办公场所。
这边的格局与对面是一样的。
在外间,也是三张办公桌,三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正在埋头工作。
“咦?你是?”
这时,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吴怀远。
他不可置信地惊呼:“怀远老弟?”
“辉哥,好久不见。”
吴怀远对他笑了笑。
这男子叫何信辉,29岁,是彭继圣的第一助理。
而且,何信辉的弟弟叫何信文。
何信文和吴怀远是高中老同学。
“师父,您看谁来了!”
何信辉大笑着站起身来,径直冲进了里间。
“怀远?”
里间走出一个方脸阔唇的中年男子。
他看到吴怀远,神色顿时激动至极。
“继圣叔叔,好久不见。”
吴怀远恭敬地对二执事彭继圣行礼。
他自然明白彭继圣为什么如此激动。
要说整个锦江市玄道分社里边,谁对他的爷爷吴罡最为忠心,无疑就是彭继圣了。
彭继圣的家境很贫寒,在八岁时,父母离异,彭继圣跟着其父生活。
然而,其父却在次年因病身亡。
九岁的彭继圣顿时变成了孤儿。
好在彭继圣就住在玄尊街里边。
因此他知道玄尊观和玄道分社。
于是,9岁的彭继圣就每日在玄尊观里面游荡。
因为玄尊观每日都会布施些米粥。
而且玄尊观每天都有道长或道士在讲经布道。
过了一段时日,彭继圣居然能够熟练地背诵不少《玄道经》里面的经文。
恰巧有一日,吴罡在玄尊观外看到这孩子蹲在地上摆弄什么。
近前一看,这孩子居然在用一块炭笔画着道符,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
吴罡很惊奇,后来,他收这孩子为义子,并为其取名彭继圣。
彭继圣如今已经55岁了,他对吴罡和吴家人都极为感恩。
如果不是吴罡老爷子当年的接济,并谆谆教诲,就没有今天的彭继圣。
“来来来,怀远,快进来。”
彭继圣拉着吴怀远的手臂,热情地把他拉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办公室算不得多宽敞,只有三十余平米。
但里面的实木家具和陈设可不简单,每一件都是有些年份的。
这是玄道社的传统。
八个执事的办公室都是如此,离任时都不可带走里面的任何物件。
室内有张厚重的酸枝木茶桌。
彭继圣亲自给吴怀远沏了茶。
接着,他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
“继圣叔叔,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吴怀远一边品着茶,一边笑着问道。
“臭小子,亏你还笑得出来!”
彭继圣吹胡子瞪眼地生气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进咱们分社的大门呢!”
“以前,是我考虑不周。”
吴怀远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哎!”
彭继圣叹了口气,饮尽杯中茶。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怀远,低声问:“是不是青青要加入南风社了,所以你才决定要先加入咱们玄道社了?”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吴怀远笑着奉承了一句,点头说:“这的确是我打算尽快加入玄道社的原因之一。”
“行,那就,今天下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