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告知于我。”
陈山闻言忙道:“我说,我全都说!”
于是陈山滔滔不绝的将王阳明率领万余大军做先锋紧追而来的事情一一道来,同时还将李桓率领大军进入草原搅动其后方之事也说了出来。
可是麻骨里听了陈山那堪称详尽无比的情报的时候,眉头微皱的同时也是死死的盯着陈山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知晓,难道王阳明就没有其他的安排吗?”
无论是李桓进入草原肆虐还是王阳明集结精锐紧追于后,这些麻骨里早已经知晓,他本来是寄希望陈山能够告知他一些明军的其他情报的。
陈山闻言呆了呆,下意识的摇头道:“其他的安排?我不知道啊!”
虽然说陈山一直做为王阳明的参议,也能够接触到明军的许多机密,可是陈山这会儿忽然发现,他所知晓的一些事情全都是明军上下众所周知的军情,关于其他,他像是被王阳明一些人给故意隐瞒了。
先前在王阳明身边倒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会儿面对麻骨里的质问,陈山方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对于王阳明的许多部署根本就不清楚。
就像当初李桓奉命威胁鞑靼侧翼,众人也只当李桓率领骑兵协助大军主力给鞑靼人施压。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李桓竟然暗中得了王阳明的吩咐,中途杀进了大草原啊。
这等事情王阳明愣是瞒着他们所有人,如果说不知王阳明主动道出的话,恐怕他们这些人直到这会儿都未必清楚李桓杀进草原的消息。
“大都督他竟然这么的谨慎小心,现在想一想,我对大军的具体部署竟然所知寥寥!”
此时陈山脸上满是惨然之色。
一旁的麻骨里、阿尔博罗特等人也听到了陈山的嘀咕,只看陈山的反应,麻骨里就知道想要从陈山口中获知关于明军的具体军情只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就是阿尔博罗特也是一脸的愕然与感慨道:“真是没有想到,这明军主帅竟然连自己人都防着。”
说着阿尔博罗特更是看废物一般看着失魂落魄的陈山道:“这人也真是个废物,好歹也是明军高层官员,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麻骨里也是一脸惊叹的道:“好一个王阳明,难怪他敢派这陈山前来却不怕我们将陈山扣下从其口中获知关于明军的具体军情,感情这陈山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只要我们派出哨探打探一番便能够获得的消息。”
阿尔博罗特听了麻骨里的感叹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道:“咱们都小瞧了这王阳明啊,单凭他这手段,父汗被其算计,也是怪不得别人。”
麻骨里微微颔首,摆了摆手道:“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来人,给我将这人割去了鼻子,驱逐出营。”
听着麻骨里前面的话,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陈山心中陡然泛起几分希望,可是下一刻听到麻骨里要割了自己的鼻子,陈山不禁面色大变,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高呼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且不说他将明军的军情告知鞑靼人的事情会不会被人知晓,单单是被鞑靼人割去了鼻子,那么他以后的名声,官途就全完了。
一直架着陈山的鞑靼人士卒闻言立刻取出弯刀,锋利的弯刀向着陈山的鼻子接近。
陈山几乎能够感受到那弯刀的冰凉之感,忍不住大声高呼道:“饶了我,我若是能够回去,定然会竭尽所能帮你们打探消息,我会帮你们打探王阳明的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麻骨里抬手止住了正要割去陈山鼻子的士卒,目光落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陈山身上。
“陈大人,你可愿签字画押,将你方才的话尽数写下来?”
陈山自然知道一旦他签字画押,那么就算是落下了把柄在鞑靼人手中,一旦曝光的话,到时候他必然会为天下人所唾弃。
可是陈山依然是冲着麻骨里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
阿尔博罗特见状哈哈大笑,一挥手便道:“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一旁的亲卫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向着阿尔博罗特几人道:“殿下,一时之间哪里去寻笔墨纸砚啊。”
阿尔博罗特不由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道:“我倒是忘了,这里不是父汗帐中,并无什么笔墨纸砚。”
不过麻骨里这会儿轻笑一声道:“这有何难!”
说话之间,麻骨里手中弯刀向着陈山划过,陈山大惊,下意识的发出惨叫,不过他只看到贴身的白色衣衫飘落,随即麻骨里指着陈山道:“陈大人,血书你总会写吧。”
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白色衣衫,再看看麻骨里等人,陈山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道:“我写,我这就写。”
看着陈山咬破指尖写下血书,阿尔博罗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陈山被鞑靼人丢给其仆从的时候,跟随陈山而来的两名仆从就见到陈山那一副狼狈的模样。
“大人!”
陈山红着眼睛冲着两名仆从吼道:“快走,快带本官走。”
目送陈山离去,阿尔博罗特不禁向着麻骨里道:“那陈山说了,王阳明集结了明军几乎所有的火器,火器的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