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我还懂得这宫中的规矩?
经过这么一番的训斥,手下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毕竟这个侍卫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权威。侍卫和文书,在宫中都是非常特别的工作。
他们一方面享有很高的职位,可以做一般人都不能做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在帮皇帝做事。
好像那些发布的诏书,很多时候看到的并不是皇帝起草的。都是手下的人写好,交给皇帝修改批阅才发布的。
换句话说,那些诏书很多时候,就是皇帝手下的工作人员写出来的。
可是,有了皇帝的授权,写什么不行呢?
同样是侍卫。皇帝是不可能带着刀到处走,所以皇帝的卫队所至就代表了自己的足迹所至。
皇帝的
卫队允许见谁,不见谁,就相当于是皇帝想要谁见到谁,谁见不到谁。
好像这个萧逸德,他跟贵妃之间是没有直接的恩怨关系的。刘贵妃是得罪了皇上,但是并没有得罪萧逸德。
萧逸德想要见刘贵妃,不过是好像平常人要见自己的妈妈一样。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未对账是特别谨慎。他不敢随便就让侍卫给挡住了。
当然,这样的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他冷冷地看着这些飞扬跋扈的监狱看守人员,笑着说:“你们当初放了多少人进来,又让多少人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按理说,别人是不能随便徇私枉法的。结果现在好了,不但别人徇私枉法,结果这个地位高的人,你们倒是不让。”
这么一说,守卫就只能惭愧地低下头,让萧逸德进去了。
刘贵妃刚刚被收入冷宫的时候,以为是一时兴起,所以非常顽强地在反抗。
不仅仅用头撞击这个囚车的围栏,还不断地嘶吼,想要皇帝听到自己的伸冤。
但是,好像她的喊叫并没有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去。相反的,自己更加艰难地在这个地方被囚禁了起来了。
经过深宫几十年,这里面的前朝妃嫔都已经死了。就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身边的侍卫。
“娘亲!”萧逸德跪在地面上,对刘贵妃哭喊到。
刘贵妃不相信还会有人来看她,听声音,应该是萧逸德,就擦干眼泪,问道:“德儿啊,是你吗?你怎么有空过来看你母妃啊?”
萧逸德顿时泪如雨下,对刘贵妃说:“孩儿不孝,不能救母亲与水火之中,孩儿这给你请罪来了。”
说着,就咚咚咚地磕头。
冷宫里面是非常黑暗的。就连白天,也伸手不见五指。
本来这冷宫里面还有很多的蜡烛,但是自从搬入这个冷宫之中,刘贵妃已经觉得自己是万念俱灰,所以对光线也没有了任何的追求。
所以,现在
还是一片漆黑。
看到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旁边的侍卫点燃了蜡烛,蜡烛的微光轻轻照亮了萧逸德和刘贵妃的脸庞。
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微弱的烛光当中个相互对视。
“娘!”“德儿!”
他们相互叫道。
终于两个人竟然还有机会相遇了。
好像他们两个人中间,仅仅隔着一个蜡烛淡淡的光。
萧逸德满脸懊恼地指着刘贵妃说:“母妃好糊涂,当初还信誓旦旦地教导孩儿,要忍,要接受不能接受的,改变不能改变的。怎么听到舅父出了一点点的事情,你就这样沉不住气,然后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呢?”
刘贵妃哭丧着脸,强打起微笑,对萧逸德说:“德儿既然知道,这些东西说起来这么容易,你可知道真正做起来有多难呢?”
萧逸德点点头。自己不也是受着这样的教育,还给自己做好了准备,叫自己不要冲动,结果不也是因为冲动闹出了矛盾出来了吗?
世界上的东西,大抵如此。
当你越是想要照你说的东西去做的时候,好像你想做的东西就会离你越来越远。
这不知道是命运给自己开的玩笑,还是天生出来的,每个人都应该遇到的这种情况。
他笑着说:“呵呵,或许这个就是命吧,母妃在这里还好吗?”
对于他“谋杀”太子的事情,因为宫中消息封锁,资源闭塞,刘贵妃是一无所知。
他只能笑着说:“母妃在这里好好表现,我想等到父皇气消了,一定会大大方方,风风光光地放你出去的。”
刘贵妃苦笑一声。她知道,这样的一天,恐怕是等不到了。毕竟自己已经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而且身边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只能微微一笑。
“母后千万不能自寻短见啊!”萧逸德警告道。
但是,这样的警告,对刘贵妃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她微微一笑,两个人顿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