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东倒西歪,没有一个像样的东西。
这一伙人,显然就是徇私舞弊,一点点都没有任何的道理。
萧赜面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早是忍无可忍,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皇帝,为了一点点小事情就跟那些人闹翻,好像说出去胜之不武。
但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既然这些人对自己一点都不仁,自己也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不义。
毕竟威胁皇帝,侮辱皇权这样的事情,在大梁帝国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名了。
“现在你说,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我不得好死,好好地选一个吧!”
钟无良现在已经是欲哭无泪,不仅仅自己考场里面徇私舞弊的事情已经暴露无余,而且自己的东西已经原原本本展现在皇帝面前了。
“来人啊,给我将钟无良打入死牢,并且查封
临安书院,所有的读书人,一并关进天字大牢,等候发落!”
至于刘大将军,撤销全部俸禄,刘贵妃贬为庶人,永不复用!
萧赜狠狠地拍打自己的 桌面,本来在水上面的楼船,现在变得摇摇晃晃。
那些所谓的秀才,不仅仅白白交了钱,还弄到这样的一个尴尬狼狈境地,都只能自认倒霉了。
积极瓦向来就是崇拜这样一个皇帝的。早就听说萧赜英气神武,勇猛过人。
但是来到中原这一段日子,总是看见他百般忍让,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见到了这样的一个能够表达自己愤怒的场景,看来真是没有愧对自己的天子之位。
看来,这个气度并不是想要发泄就可以发泄的,还要看外面的环境,看周围的情况。
忍气吞声,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一举歼灭。
“父皇威武!”萧逸轩走到皇帝面前,深深拜了一下。
萧赜微微一笑,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牛鬼蛇神,示意手下的人收场。
手下的人,就举起刀枪棍棒,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只好灰溜溜地抬起头,好像是被赶走的狗一样,低头摇尾走了。
萧逸朗这次可以说是立了大功。虽然这个不过是一个科场舞弊的案件,但是背后却隐藏着严重的营私舞弊,甚至是想要颠覆朝廷的一个阴谋。
现在好不容易给挫败了,而且还藏在一个文化案件的后面,这就让人感觉到轻而易举,举重若轻了。
但是,事情的善后工作,就落在了这个萧逸轩的头上了。
毕竟萧逸轩是自己的文官太子,不仅仅肩负着出书编撰典籍的事情这么简单,还要负责教育和科举制度。
其实教育和科举制度并不是那么天怒人怨,但是如果要自己亲力亲为,好像还是需要动一下脑子的。
况且自己之前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凭借自己的智慧,做了一次。
结果当然是失败告终。
所以,现在,又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
如果照着原来的做,那自然还会出现原来那样的问题的。
但是如果照着原来的修改,哪些应该保留,哪一些又应该修改呢?
再次,如果要全盘否定,创新出来一个新的科举制度,到时候这个制度又跑出新的弊端来,他应该怎么办?
于是,他在自己的宫里面来回踱步,看着身边的人,有的就在寻找新的方法,有的还在皱着眉头。
自从他们在骨牌上面画出了“斗地主”这样的游戏之后,宫中的侍卫好像都喜欢在闲暇时间相互争斗一番。
多希望选拔人才,就能好像他们这样投骰子一样,不用任何本事,或者是规则,就这样随随便便弄出来,谁大谁小,就愿赌服输。
但是这毕竟是国家大事,事关国体,不是随随便便就这样解释的。
要是将这样选拔人才的事情,当作是一个赌博,就相当于是一个皇帝将自己的国家拿出去赌博。要是输了,就是愧对天下苍生的了。
萧逸轩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的眉头都快没有了。快要变成一个苦瓜脸。
积极瓦倒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走到萧逸轩的身边,轻声安慰道:“皇兄,您既然这么聪明过人,也不用为这一点点的小事情弄得如此焦灼不堪吧。”
萧逸轩看着积极瓦:“你看看,父皇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现在父皇没有追究我,是因为外面的人做了更大的错事。要是那些人没有做错事,或者说他们做的错事我父皇早就原谅了,说不定,今天被贬为庶人的,就是我了。”
积极瓦哈哈大笑,“看来皇兄对万岁还是非常在意的,不过单纯的在意也是没有用的,不如将这样的在意,变成实际行动,多听皇帝的意见,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
皇上的意见……
这倒是一个非常有道理的想法,看来,这个积极瓦不仅仅是一个谈判专家,恐怕还真的是一个治国专家啊!
萧逸轩想着想着,不由得心里面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