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本来顺风顺水的行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盗贼给弄坏了。
他们只能上岸换乘皇宫的车马。
毕竟车马不如船只这么快速,而且沿途颠簸,人员疲倦,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倒是张小婉从小生长在江南,厌倦了水里面的生活,突然能够在船上上来,就算是颠簸几个月,她也在所不辞。
马车在驿道上面奔驰。驿道两边都是非常茂密的树林,春天的此雨水和风吹拂两边的树木,落下色彩斑斓的花叶。
张小婉兴高采烈地坐在萧逸轩的马车上,一时坐在后面,顺着马车的方向往前走;一时坐在前面,逆着马车的方向向后退。
两边的景物,在车窗里面,不断地变换,好像是元宵节看到的走马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匈奴人再凶险也打不过我们大梁的军队了。”张小婉恍然大悟的感叹道。
“什么?为什么打不过呢?”江临安扬起眉毛问道。
“因为他们是骑马的,我们是乘船的。”张小婉回答道。
“哦?这骑马跟乘船有关系?”江临安表示不能理解。
“当然有关系啦!”张小婉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理论起来了“骑马,就是要驾驭这个马。马毕竟是畜生,很多时候,就算是人,驾驭起来都会有所失误,不听使唤。但是船毕竟是人自己驾驭的,所以,可以随心所欲。”
“呵呵,呵呵,哈哈哈!”萧逸朗听完,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王爷?”张小婉对于萧逸朗的否认,觉得有点不高兴。
“王妃说的是有道理,但是经不住对敲啊。”萧逸朗拍拍大腿。
“哦?那王爷说说,要怎么样推敲?”张小婉充满期待地看着萧逸朗。
“你就知道我们驾驭马匹还
有驾驭船只,但是打仗的时候,我们都是骑着马在打啊!”萧逸朗回忆起当初恶战匈奴的时候,自己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的。
“嗯,我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张小婉尴尬地吐吐舌头。好像大梁的人再善于驾驭船只,毕竟跟人作战,都是在陆地上面作战的,还真没有跟水打过交道。看来这个马匹的确不好驾驭,可能在打仗的时候,中原人驾驭马匹的技术还要高于那些荒漠的军队。
萧逸朗接着说:“不知道王妃可曾听说过我们同倭寇的战争?倭寇可是生长在水中的,他们的船只非常尖利,但是我们凭着自己的勇气,一样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张小婉当然听说过。所谓的倭寇,在大海的另外一边。他们世世代代捕鱼为业,非常骁勇善战。
但是,不管是什么领域的敌军,只要碰到了大梁,都只能势如破竹,一败涂地。
萧逸轩拿出正在编纂的《文选》,在里面找到几张激战的图画,指给张小婉看:“你看看,我们不是靠什么武器或者是武艺来取胜的,我们大梁的士兵,从小就有一种天地不怕的勇气,不管面前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我们都勇往直前,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摇晃摇晃,就到了建康城门了。
建康城内都是用汉白玉做地砖的。所以比起一路上的驿道,感觉就非常平稳了。
萧赜的亲信老早就站在了城门外恭候,见到车队过来,就起身相迎:“老亲家,你们来了?”
江云海连忙下轿说:“惭愧,惭愧,我们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然后,又是继续漫长地行走。
这次,皇帝破例打开了正中央的宫门,表示这是皇家的亲戚,上国贵宾。
萧赜脱下
了华丽的龙袍,换上一套非常日常的襦裙,看上去,就好像是乡绅员外,在后花园里面迎接江云海。
江云海走到萧赜面前,正要下拜,结果就被萧赜扶起来了:“亲家免礼,亲家免礼。”
江云海知道圣心难测,不敢造次,还是不愿起来。
结果,被萧赜拉起来了:“亲家不必如此。今天,我们儿女成婚,我们不过是父母之亲,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说着,就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套衣服:“你看看,平时他们崇拜的,不过是我身上的这一套龙袍了。现在我脱下了龙袍,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员外,县令都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
这话虽然是玩笑,但是却道出了很多生活中的真相还有无奈。
多少人曾经觉得自己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实际上,别人能听他的,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能耐或者多大的魅力,而是看到他的衣服,或者是衣服后面的实权。
所以,很多官员明明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工作起来已经力不从心,还要耐着性子,硬上。
与其说是为了什么报效朝廷,不如说是为了延续自己的权力。
江云海看看萧赜如此体贴温柔,就走上去,叫了一声:“老亲家!”
萧赜紧紧握住江云海的手:“老亲家,我终于听到了百姓般的称呼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萧赜本来是一个武夫,因为帮助萧道成打了江山,就受到特别的重用。
但是,他手下全部都是一群虎视眈眈,贪得无厌的人。
他们看到萧赜如此骁勇善战,就逼迫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