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寒风夹杂着丝丝小雪?,扑打在脸上,仿佛刀绞般疼痛。
这一夜的寒风萧瑟,冷冽而萧条,让人不寒而栗。萧逸朗一回宫,便握笔题字,写上了如同家书一般都信件,并叫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临安城的江府。
哑儿本来是回家了的,但是不过才两日,就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她就赶忙叫了个马车,把自己送到了江府来。
而这时候张小婉和江临安两个大姑娘都在哑儿也刚好过来,几个人便又可以一起聊天说话玩耍了?
张小婉这两天一直在研究着江临安发明的那个什么“斗地主”的游戏,因人数不够,她又不识字,所以对这个游戏始终是不得解。
恰逢阿德来向江临安汇报自己这两日所几下的上百本账目,喜滋滋的跑去跟江临安背诵。他背诵了两三本,江临安就有些受不了了,这普通人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念经?自然是觉得头都要炸了,感觉再多听一会儿,都受不了。
“上月十五日,刘家太姥爷寿辰在外面第三家分店定做了一副百寿图,用的都是金丝线。现账已结清。上月十八日公子定做了百团纺线,现未结……”阿德巴拉巴拉的不停的背诵着,江临安听的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而张小婉又在一直纠缠着她,让江临安教她玩那个叫“斗地主”的游戏。正巧他们人不够,而阿德又刚好来了,于是江临安便神秘兮兮的看着阿德,直看的他心里发毛。
江临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那个笑容里藏着的,既然有一些阴险。她笑呵呵的看着阿福,神秘的问到:“阿德啊,你今日的任务完成了吗?”
阿德见二小姐这般模样,以为她是在怪罪自己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才这幅表情。于是他赶忙绷紧了神经,紧张的说道:“回二小姐的话,除了前几日刚出来的账本,其他
的旧账本我都看完了。不过二小姐请放心,我今天一定会全部看完,不会耽误时间的。”
江临安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会错了意,于是她连忙解释到:“阿德你别紧张,别紧张啊,没记完没关系的啦,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邀请你全部记住的。你且先把那些账本放一放,我们几个现在有一个游戏需要你参与。”
阿德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二小姐阴阳怪气的表情,就是为了在这里等他啊,自己居然还会错了意思。“听从二小姐命令,我们玩什么游戏?”
“斗地主。”江临安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这三个字,随后拿出除夕夜哑儿写好的那一张游戏规则递给阿德。
她面带笑意的看着张小婉,还不忘对她挑眉。好像是在告诉张小婉:看你整天嚷嚷着要玩“斗地主”,现在我给你找到了人,待会儿你可以好好玩儿,玩儿过瘾。
阿德很快就记住了规则,几个人也很快就进入了游戏。而开局不到十分钟,江临安和张小婉就后悔了,而且还悔的彻彻底底!
江临安压根没想到这个阿德记忆力会如此的好,仅凭他自己手里的牌,便能知道对方手里的牌。尤其是,如果阿德不是地主,那么地主就完蛋了。他只需要看一眼牌就能全部记住,然后快速的分析出对方的牌,虽然他没有作弊,可这也确实让对手无从下手。
“不来了不来了,这样下去可不行,阿德每一盘都赢,舍友太不公平了。”张小婉已经输了十几把了,这时她终于忍不住,把手里的牌扣到了桌子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也不来了,你一个初学者既然把一个发明游戏的人打的手足无措,这说出去也太丢脸了。”江临安也把手里的牌放到了桌子上说道。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只要看一眼便立
马分析出来了你们手里的牌,我也很绝望啊。”阿德表示无奈的摊开双手,摇摇头说到。
而这时有小厮送来一封信,大家也都知道是谁写的,哑儿见几人吵的入迷,便用胳膊肘戳了戳江临安,手胡乱比划着,意思是告诉江临安,你先看信。
“临安吾妻,展信勿念。本王已回宫,一切安好。适逢西北战事吃紧,父皇已授权小儿虎符一枚,待到功成名就时,将钦此婚姻。萧逸朗。”江临安本来还高高兴兴的准备读着呢,可当她刚刚读到第一句的时候,气势就被压了下来。
她用着极小的声音,把信上简单的内容读完,她的脸上一阵绯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个萧逸朗怎么这么肉麻?早知道你不应该把这封信读出来了,真的是勾丢人的。
“哟哟哟,相公的相公可真肉麻,开篇就是吾妻,哇,相公,你们还没有成亲呢,就以夫妻相称啦。”张小婉听到她蚊子般的读信的声音,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写的。
“都说了展信勿念,里面写的都是机密,二小姐现在念出来了,让别人听了去怎么办?”阿德好意的提醒着,虽然江临安是用极小的声音说的,可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围在一起的,所以大家都听见了。
“没关系的阿德,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江临安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自己。”江临安排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着。是的,她相信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而他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