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家还在一片狼藉清理过火的痕迹的时候,外面传来锣鼓喧天的喝道声,“惊鸿王爷到!”“游龙王爷到!”
“怎么这个时候迎来了贵宾,还是王爷啊?”
顾家上上下下,纷纷站在门外,屈身下拜,准备迎接王爷。
那些还在清洗瓦砾场的宫家丁,浑身上下一团漆黑,好像是镇守竹林的黑熊精一样,只有眼睛才是放光的,在人群当中显得特别滑稽。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顾司南和江云海在轿门前鞠躬迎接。
萧逸朗和萧逸轩携手走出轿子,看到顾司南哭丧着脸,还有江云海的一脸尴尬。连忙上前去安慰道:“顾总商家这把火真是来得及时,来年顾家必定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真不愧编写《文选》的作家,死的都可以说成是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是死的。
不仅仅如此,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冠冕堂皇。
不过是顾德全心里面有些怨恨,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面回应道:“怎么不让你们皇宫也来一把火,皇宫不是更需要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的吗?”
“妹夫大人别来无恙啊!”萧逸朗既然已经跟江家订了婚了,也就是名义上的江家女婿了。作为江临安的丈夫,自然要用江临安的名义给顾德全行礼。
顾德全对于顾家跟朱逸群私相授受,购买江家账本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以为这是顾家自己着的火,现在他们过来奚落,就有些不淡定地回敬道:“谢谢王爷关心,我们顾家吉人自有天相,这点小事情是难不倒我们的!”
顾司南连忙拉住顾德全,小声说:“全儿,不要乱说话!”
顾德全这才很不愿意地推到后面去。
江临花好不容易见到萧逸朗,就故意做得花枝招展,风姿绰约地走到萧逸朗面前:“给王爷请安!”
萧逸朗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江临花又走到江临安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听说姐姐如今就要成为王妃了,看来这王妃给平民百姓结婚是要困难好多啊。”
这显然是在
她面前炫耀自己结婚了,但是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萧逸轩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婚姻不论早晚,是要看缘分还有双方的地位,哥哥做为当朝太子,自然比别人都要尊贵些!”
江临安在后面气得自己的脑壳都快要炸了。
江云海见他们在这里唇枪舌剑的,连忙出来圆场道:“两位王爷就站在这儿说话,也不嫌累着,我看还是到顾总商的府上,坐下和被热茶吧!”
朱逸群好像一条狗一样,跑到顾家的大厅里面,亲手把茶叶放在茶壶里面,然后在旁边生起炉火。
“来来来,今天我朱某人就喧宾夺主,给大家泡茶一杯。”朱逸群向来就最善于这样讨大家欢心的。
江临安看到朱逸群这样一副奴才相,就是典型的媚上欺下。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朱大管家,对顾家比江家还要熟啊!”
顾司南连忙解释道:“江小姐这话就是见外了,你说说,我们顾家和江家,就是天作之合,分什么彼此呢?”
既然不分彼此,为何又要抄了江家的账本来给顾家邀功请赏?恐怕这事情萧逸朗和萧逸轩都已经是心照不宣,碍于情面,才没有当面点破。
江临安对此真是厌恶至极,就连他站过的地方,都觉得是污浊不堪。
这媚上欺下,搬弄是非的茶,又怎么喝的下去?她故意手一滑,将顾家的建盏打了一个稀巴烂。一边笑着说:“听说用这雨前龙井浇地,这房子就可以千年远离火患。”
顾司南心碎地看着这个裂成碎片的建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寒暄了一番之后,萧逸朗就和萧逸轩一起回家里面去了。江云海自然跟在后面。
江临安明知故问地问朱逸群:“朱管家,你也跟我们回去吗?”
朱逸群立即屁颠屁颠地点头哈腰,回答道:“肖恩当然誓死追随江家,哪里有不回去的道理?”
江临安冷冷一笑,大概谁都看出来,刚才江云海来到顾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江家管家的朱逸群为什么会赫
然出现在顾家的屋子里。这里里面的原因恐怕耐人寻味。
“除了顾家,还可以随王爷到宫里啊!”江临安调侃道:“只是,进宫容易,不过要先……”
萧逸朗连忙解围道:“江小姐就不要再取乐朱管家了,朱管家服侍江家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尽忠职守,怎能说走就走了呢?”
说着,就不知不觉到了江家。
宫里的侍卫已经在房间里面乱成一团,手忙脚乱地在首饰萧逸朗和萧逸轩要回家的东西。
江临安见到他们收拾东西的场景,顿时起了一丝不舍之心。
明明自己和萧逸朗之间,不过是一个口头上的约定,还有那些貌合神离的接触,并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却又好像感觉是牛郎织女那样,即将分离的痛楚。
在大梁帝国,物产丰饶,国泰民安,就连是军营里面也不乏文人雅士。所以,爱江山爱美人之间似乎并不存在很大的矛盾。
唯一不同的是,身为太子的萧逸朗,要是因为喝江临安相恋就要抛弃爵位,入赘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