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南星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牛大力。
“嗯!”
“其实救奴家的爹跟佘道人有关。”
牛大力此刻盯着姜南星,他感觉自己要陷入这天见犹怜的眼神里了。
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把这苦命女子的爹给救出来。
他温柔而坚定地对姜南星说:“肘,跟我进屋。”,牵起姜南星的手,他勇敢地推开门而入。
姜南星先是被手上的灼热惊了一下,有些羞怯,想缩回自己的手。
可迎上牛大力真诚怜惜的目光,胸口好像被暖炉捂热了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放弃了挣扎。
因为略带凶光的刀疤,把装着乌漆墨黑东西的大碗,递到了姜南星胸口
他挡在了两人前面,身形封住了门口所有的光,他裂嘴大笑。
“肘,你们怎么知道老道我做了猪肘。”。
牛大力闪身挡在了姜南星面前,把碗接了过去,大声说道:“有什么花样冲小爷我来。”
“花样?你怎么猜到老道我还有别的花样给你的,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那进来吧。”,恶霸露出了一脸,惊喜被人猜到后的失落模样。
牛大力手里捏好了绣球,有石中凡,他心里就有底了。
姜南星此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牛大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牛大力牵着姜南星走进了屋里,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里面是个温馨的小屋,窗明几净,满屋的鲜花使这里显得有些优雅。
着实跟五大三粗的刀疤有些格格不入,牛大力觉的整个屋子唯一跟刀疤比较搭的,就是眼前这桌统统都是黑如墨的肘子菜。
刀疤看到牛大力两人手牵手,更是热情地招呼牛大力坐下。
“别客气啊小兄弟,当自己家一样,你可是来这个屋的第二个男人啊。”
牛大力心想那第一个就是姜南星那被可怜的爹,他放眼望去,这里除了一个敞开门的里屋,也没有别的可以囚禁人的地方。
“难道这刀疤把人关在了别的地方?是生还是死?难道被做成了菜了?不然桌上哪里来这么肘子?”,
想到这里,牛大力感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开口质问刀疤。
“那第一个人怎么样了?”
刀疤听后觉得有些惆怅,他看着姜南星,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他很好,很开心,也很幸福。”
姜南星似乎触景生情,嘴抿了起来,眼眶的泪珠快要往外掉落。
牛大力听刀疤的意思是姜南星他爹还活着,干脆开门见山问:“那他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牛大力这问题让刀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打趣地问姜南星,“你都跟他说了?”
姜南星摇摇头,略带一丝生气地瞥向了别处。
刀疤笑得更开心了,指着姜南星对他说:“只要她成亲,老道我就离开这里。”
“鸠占鹊巢。”,牛大力这下反应过来了,原来这里是姜南星被霸占的家,难怪这么温馨。
难道这刀疤是想虏掠民女后远走高飞,这种想法下的牛大力心中怒火喷了出来:“抢我的活干,怎么行。”
“不行,这门亲事小爷我不答应。”,他咆哮道
声音大到刀疤眉头紧锁,他看着姜南星柔弱的模样,对牛大力说。
“老道我天星命术,占卜算卦也是略知一二,我观小子你近日会有血光之灾,除非…。”
牛大力粲然一笑,他什么街头神棍,坑蒙拐骗没当过,刀疤装道士,当真是信就是道士,不信就是给你一刀嘛!
何况他早见血了,心想这刀疤真是张口就胡来,他振振有词地说道:“小爷我看你手黑,印堂更发黑,恐怕有性命之忧,除非…。”
刀疤伸手摸了下额头,然后跑进屋去照镜子,果然印堂黑得一踏糊涂。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还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差点没把牛大力给拍碎了。
“你小子行啊,还懂这一套,老道我也有点喜欢你了。”
“略懂略懂。”
“那要如何解救呢?”
“除非你能放下屠刀,归隐山林,以后烧完饭,勤洗手,别乱摸就可以了。”,牛大力忽悠道。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好,明日晚霞后,老道我便云游四海,从此不再踏入俗世。”
刀疤的认真答复,让牛大力很满意,论骗,谁还是他对手。
他刚刚是看到刀疤手上留有烧柴后的炭灰,随口忽悠刀疤,刀疤真的上当了。
“这也能骗到,我简直是天才啊。”,如此就地取材,清新脱俗的行骗,牛大力忍不住自夸了。
刀疤此时很满意地看着牛大力,不等牛大力接话,他继续说道。
“你解我一劫,老道我便还你一报,能破你血光之灾的办法就是迎娶南星。”
“爹~。”,刀疤的话惹得姜南星一阵娇嗔,然后松开牛大力握着的手,捂着脸跑进了里屋。
眼前的事情发生的比一阵风吹过还快,牛大力脱口而出一句:“爹?”。
刀疤喜出望外,他没想到牛大力居然直接改口